“我知道了。”林清寒压下心中的火气,沉声道,“去恨念城。”
他倒要看看半月后凌晏和打算怎么瞒他。
“是。”
-
恨念城与魔族其他城池不同,没有血腥打斗的氛围,表面看起来十分和谐普通,若不是魔界终年不见天日的特性,几乎让人以为是人界普通的一座城。
但这些都只是表面如此。
“听说了吗,那玉见尘竟然投奔到魔界来了,仙界那群伪君子得知此事脸都要气歪了吧?”酒楼内一个魔修幸灾乐祸地说。
“你个蠢货,真当这事有多好?”一个五大三粗的魔修站出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深渊的事才过去半年你们就忘了个干净?”
“尊上和姓玉的如何纠缠坏了大事的事一个个都吃进了肚子里?”魔修将手中的端着的酒猛地洒出去泼了先前看热闹的人一身,“玉见尘多么精明一个个都忘了?百年前的事都当做耳旁风吹过了?”
“那你说该如何,他如今来了魔界是尊上的座上客,你若不满怎么不去梵天狱同尊上诉说,在这撒什么气?”被泼酒的魔修也不是善茬立刻呛道。
“诉说?”那魔修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看的其他人满脸不解。
忽地,他的笑声停止,啐了一口面色阴沉:“你以为你的尊上就是个什么好东西?仙界出身戒律堂堂主,多少魔修都惨死在他手下,你真当他来魔界是为了无惨魔君?”
“依我看,他就是仙界的一条走狗!”
此话一出,众魔修的面色骤变,不少人已经察觉不对悄悄摸出了酒楼。
谁不知道现在恨念城的城主是许姬,敢在这里放肆谈论魔尊真是活腻了。
“你疯了是不是,敢这么谈论魔尊?”原本和他呛声的魔修如同看傻子一般看向这魔修。
那魔修闻言冷笑一声,将背后的砍刀猛地拔出,“唰”的一声半人长的砍刀亮相,寒光闪过原本隐藏在酒楼暗处的魔修纷纷站起。
每个人神色如常,都备着武器显然是有备而来。
被泼酒的魔修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后撤两步腿软地差点跌坐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抬手指着面前的拔刀的魔修:“你要造反?”
“成王败寇,仙界的走狗不配成为我魔界的尊上。”
那魔修沉声说道,手起刀落。
“铮——”
砍刀被雪白的长剑轻轻一挑,直接弹飞了出去,强大的灵力波动让酒楼里的众位魔修纷纷看向门口的来人。
“说得好,成王败寇。”
身着青衣带着普通木质面具的男子缓缓踏入酒楼,他扫了周围一眼目光落到中间站着的魔修上,语气随意:“败者没有讲话的权利。”
刀下活命的魔修趁此档口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酒楼。
寒风穿堂而过,酒楼内的魔修面色不善地看着来人,他们无人动作只待一声令下,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教训一番。
中间的魔修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手,将振飞的砍刀重新拿在手里,他看着来人讥笑一声。
“找死!”
灵力和魔气瞬间相碰。
酒楼外,冥知雀混在看戏地魔修之中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酒楼。
先前不是没有想要将凌晏和拽下来的人,但无一例外这些人连梵天狱的结界都没有碰到,魔界讲究强者为尊,一群不成气候的家伙不配谈什么能不能。
但这次的魔修显然是有备而来,在酒楼外冥知雀都能察觉到这群魔修的魔气。
接近化神期。
她倒不担心林清寒的安危,毕竟对方是灵霄门的掌门,对付几个化神期的魔修自然是绰绰有余。
但若是受伤了便不好了。
“轰隆——”
“酒楼要塌了!”
不只是谁喊了一句,原本看戏的魔修连忙往后撤,冥知雀倏地抬头,原本牢稳的酒楼此刻剧烈的摇晃,眨眼间的功夫轰然倒塌。
尘土飞扬间,剑光闪过斩出一片清明。
废墟之上,林清寒衣衫整洁,与之相反的是他长剑之下的魔修,伤痕累累头破血流被人踩在脚下,狼狈不堪。
“他不配,你这样的蠢货就配了吗?”林清寒看着不服输的魔修冷笑一声。
尘土散去,待魔修看清眼前地景象后,震惊之余是喝彩。
在魔界他们不会去管你的血统身份,强者为尊,只有胜者才有说话的权利。
喝彩声下,林清寒却收回了长剑,他抬起头看向对面屋檐上的人。
许姬正沉着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