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他的认真,被谢主簿挑中,专门负责棉花的记录。
伺候了一年的庄稼,现在知道有更好的种植技巧,不好奇才是怪事!
一边是马上到来的县试,这关乎能不能去州城考州试。
另一边是心心念念的棉花。
真的太难抉择了!
要是今年没考过县试,其实也不错?
听说衙门需要人手誊录笔记,他字迹还算工整,正好过去。
“林元志,专心读书。”
大年初六就被拉过来给学生补习的夫子厉声道:“在想什么?”
谁家好好的假期不过,被喊过来给学生补习啊。
可看到宋教谕私下给的年礼,他们也不好不来。
过年的他们还奇怪,宋教谕怎么送那样重的礼,原来在这等着他们!
甚至投其所好来送,自己喜欢茶杯,对方就送茶杯,其他夫子喜欢好笔,宋教谕直接割爱送了支顶好的紫毫笔。
算了,好好教他们,希望今年学生们不给县学丢人。
也不知道今年十个名额,能有几个考中秀才。
去年一个张文胜,就让大家兴奋了。
今年又会如何。
县学这里在“加班”。
衙门内宅同样如此。
纪楚一家三口。
加上李师爷一家三口,除去备考的李纹之外,所有人都在誊抄《棉花要术》。
陶乐薇现在的字也不错了,抄写书籍也没问题。
现在大家抄录的版本,是经过纪楚整理过的。
目录,简介,大标题小标题应有尽有。
一看就是本合格的专业技术类书籍。
页面上的目录写着,白花妹,正是白婆婆的名字。
李纹闲的时候还插了句嘴,这书整理起来也不容易,您怎么不把自己的名字写上。
纪楚肯定不会这么做。
倘若他名字写上,跟窃取别人劳动成果有什么区别。
不仅不加自己名字,经过白婆婆同意后,还把她生辰年份都写在上面,简单写了她的生平。
想来等这些书传到曲夏州,甚至平临国各地,无数人都会知道,在沾桥县有这样一位厉害的白婆婆。
但到底还在年关,大家张弛有度,慢慢抄写即可,也算过年消寒。
大冬天的没地方去,一边抄书一边闲聊,也是乐趣。
李师爷写着写着,叹口气道:“爹娘在家中,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句话一说,众人难免想起老家的亲人。
陶乐薇也道:“我娘每年冬天手都冻裂,今年给她带了些这里的伤药,不知道能不能好。”
他们家乡远离安丘县几千里,算起来也两三年没回了。
纪楚没见过纪家人,不过从时时来的信件里,大概知道家里人的情况。
纪楚爹娘身体都好,大哥加上振儿一共五口人。
二哥家也是五口,三姐三姐夫一家四口同在一个村子。
十几口人,基本都在种地,三姐夫农闲的时候,会在附近几个村子里做货郎。
乐薇家里人口原本也不少,五个女儿一个弟弟。
女儿们都出嫁,弟弟前几年娶了媳妇,听说也有俩孩子了。
陶家里,乐薇最在意的就是她娘亲。
纪楚道:“曲夏州这边冻伤严重,用这边的药膏,肯定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