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人,咱们去向纪大人报喜吧。”
同为安丘县的学生们立刻道:“元志你说呢。”
“肯定要去啊,纪大人回来了吧。”林元志立刻道,“走!”
纪大人?
张巡考听着考生们的话,瞬间皱起眉。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偏偏旁边有人道:“没错,就是纪楚。这是纪楚的学生。”
纪楚作为安丘县县令,而林元志是那里的县学学生,说一句学生,并不过分。
张巡考一听,震惊之余,又颇为荒唐。
如此推崇数科的人,还能带出乡试第一的学生?!
开什么玩笑!
“大人,您先回驿馆休息吧,劳累这么多天,先养养身体,再找纪楚问话。”
张巡考思索片刻,也不好打扰这些学生去向纪楚道谢。
不管怎么样,师生之情确实不能耽误,不好在这个时候扫兴。
“走,去休息。”
张巡考跟京城来的官员们一同回驿馆。
洗漱过后便躺下歇息,本想躺着思考纪楚的问题,可这被褥怎么这般软和,还很温暖。
以至于张巡考根本来不及思考,便沉沉睡去。
没办法,谁让这被褥太舒服了。
之前也没觉得曲夏州驿馆的被褥格外好啊。
难道是家仆专门换上自家常用的毛毯?
不错不错,很细心。
再多的,张巡考也没工夫想了,直接进入梦乡。
跟他同样感受的,还有同从京城来的官员。
曲夏州经济好起来,这驿馆都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啊。
躺着也太舒服了。
睡眠好了,人的心情也好起来。
第二日一早,大家吃饭的时候,还提起这件事。
驿馆差役直接道:“肯定舒服啊,咱们驿馆都换上棉花被褥了,能不暖和吗。”
什么东西?!
棉花被褥?!
他们昨天晚上用的是棉花?
那么俗气的东西。
可大家都说不出口俗气二字。
没办法,太好用了啊,他们甚至想自己买点棉花被褥回去用。
反正在自己家,谁也不知道。
就连张巡考都说不出来。
一直以来,只听说棉花的名字,却从来没见过,也没用过。
总算知道,这东西为何引起那么大的争议,还有那么多人用。
想到软和的触感,便再也升不起诋毁的心思。
张巡考老实闭嘴,难免想到数科做的事。
怪不得那么多人去数科面前求购弹花机。
原来是做这种好用的物件。
连张巡考都能理解数科面前的景象,何况其他人。
但是,东西好归好,却不能在数科放着。
如果他们是专门的工匠作坊,张巡考可能还会夸几句。
如此带坏学生中的风气,绝对不是官学该做的。
张巡考又问了句:“今日去数科报名的秀才还多吗。”
驿馆众人面面相觑,还是说了实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