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右看去——
施白树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外,面若冰霜,连气息都?不大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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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昭一手还扶着门,试探着开口:“那个……你在这儿?做什么??”
施白树一声不吭,眼珠子?都?没见转一下。
没听?见吗?
奚昭又抬起?手,在她面前挥了两下。
“你在这儿?做什么?,是有什么?事找我?吗?——可听?得见?”
施白树还是不应声。
奚昭收回手。
还真是这样。
秋木之前就提醒过她,说是施白树的性格有些古怪。平时不说话?,也不爱理人。
她想了想,猜到施白树多半是在尽侍卫的指责,才守在外面。
由是道:“我?这儿?不用守的,也没什么?危险。”
等了会?儿?,施白树并无反应。
行吧……
奚昭往左走了两步,打算跟她面对着面说话?。
但刚走到她面前,施白树便也跟着动了两步,仍旧挡在她身侧。
奚昭:?
她又挪了挪。
施白树便也跟着动。
奚昭再挪。
她再动。
如此走了好几回,两人都?快走到院子?里去了,奚昭还是站不到她跟前去。
……
她是有什么?心事吗?
奚昭干脆不动了,认真问道:“是不习惯别人站在你面前说话?吗?”
施白树终于有了反应。
她眼神稍移,吐出两字:“风口。”
同人一样,她的语气也冷冰冰的,清冽冽的河水一般落在耳畔。
奚昭一怔。
随即反应过来,近段时间一天比一天凉快。像眼下,虽还见得着太阳,但天际已有乌云攒聚,夜里怕是有雨。
风也不小,沿着狭长的走廊一阵阵地往屋里刮。
她是在帮她挡风。
意识到这点,奚昭颇有些不好意思。
“没、没事。”她道,“吹吹风而已,还挺凉快的。”
施白树压来视t?线,似在打量她的神情。
片刻后又收回,道:“受凉了。”
奚昭愣了瞬,很快便明白了——
她昨天在地牢待的时间太久,那里头又冷又潮,惹得她头昏脑涨。昨晚回来后,月郤就让秋木请医师来看过,医师说是着了凉,还给她开了些药。
原来是在关心她。
奚昭眨了下眼睫,退回房间。
施白树便又站回门前。
奚昭靠着门边,看向她两条辫子?上系着的铃铛。
“你辫子?上的铃铛不会?响吗?”
风吹得这般大,却没听?见声响。
“嗯。”
“瞧着很漂亮——诶!你做什么?!只是觉得好看,不是让你割下来!!把刀收回去吧,真的,真的,系在你辫子?上就很好看了。对,把刀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