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澜刚抬起头,就和塔汀对视,他立刻低头:“没有,我没有发烧的妈妈!”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是纠结。
最终还是选择告诉塔汀:“云朵回来了,但是他……可能和您记忆里的有一些偏差,一点点的不一样,希望您有个心理准备。”
塔汀有些惊讶:“是吗?和我记忆里的有些偏差……我知道了。”
他接受的很快。毕竟当时的云朵只是一只幼崽,没有经历过洗礼,也没有引导的方向。
没有什么是永远的,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水澜的体温一直在升高。]
[他好像有点害羞,您是做了什么吗?]
“嗯?”塔汀抬眸看去,发现水澜真的红透了,耳朵也红红的,“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那么红。”
水澜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一样,“我没有……没有不舒服。妈妈您的味道太浓了,包裹着我,我,我的角好难受啊。”
塔汀望去,发现他的角比刚刚大了不少。
他现在还不是很稳定,所以气味时不时会散发出来。不过让塔汀没想到的是,居然会这么浓。
他闻不到,只好问水澜:“影响到了你吗?”
水澜再次摇头:“没有的,没有影响我。我觉得很舒服,感觉就像被妈妈抚摸了,很喜欢的。”
“没有影响到就好。”
塔汀想了想,决定换一件裤子。
他刚弯曲腿,后脑勺传来刺痛。
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了。
【不要啊!不可以!不能这样!】
【妈妈他还在房间里呢,你不能这样,你要把他赶出去然后才能换衣服,啊不是我不是说限制妈妈的自由,我的意思是他会偷看您!完全没有隐私,坏蛋!】
不只是脑袋里。
塔汀连接着水澜的意识,好像也要炸了。
他感应到水澜心跳加速,也感应到水澜各方面数值飙升,体温上升的很快。
再次转头,他看见水澜低着头,双手捂着鼻子,塔汀有些疑惑:“怎么了,是太浓了吗?”
水澜的声音有些模糊:“没有……没有的。”
塔汀只好放弃换衣服的想法,他下床走了几步,想看看水澜到底怎么了,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
还没到他的身旁,“滴答——”
血红色得圆点在地板上逐渐绽开。
塔汀:“……”
“妈妈!对不起!我这就出去,是我想的太多了,我绝对不是故意看您换衣服的,是我不小心看见的,请不要生气。”水澜擦了擦自己的鼻子,“我第一次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塔汀只觉得他有点笨。
怎么流个鼻血搞得生离死别似的,还说了那么多话。
他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纸。
迫不得已,只能拿来刚刚换下的衣服救急。
“抬头。”
塔汀轻轻擦着流血的地方,一只手摸着水澜的后脑勺,让他用最佳的姿势缓解。
“先不要动。”他拍了拍水澜的额头,“你就是太小了,这种事情也会那么激动吗?”
水澜呜咽:“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我是不是要死掉了啊妈妈。”
他好像很急,有好多话想说:“我要是真的要死掉了,我愿意用我的心脏做药材,我也愿意用我的角,希望这些可以帮助到您。还有我体内的精华,都献给妈妈。”
塔汀像哄孩子一样点点头,然后继续帮他擦拭着血,“知道啦,还有,谁说你要死掉了?”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以前你可能是没有经历过,不会死掉的。”
水澜怕出糗,硬生生把泪花憋了回去,这眼眶打转:“真的吗?我还以为我要死掉了。我才刚和妈妈近一步,还想继续发展,我不想死掉。”
【假的!】
兰伽叶斯突然跳出来捣乱。
该庆幸的是,水澜听不见兰伽叶斯在自己脑海中说的话。
塔汀不敢想,要是能听见,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真的,没事的。”塔汀安慰着他,顺带揉了一下他的头,血是止住了:“回去吧,回去休息休息。”
水澜怀里抱着沾满血迹的衣服,有些愣神:“这个给我了吗?这个是妈妈的衣服,不穿了吗?”
塔汀笑了笑,说:“上面都是你的东西,当然是要你帮我洗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