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交加,狂风大作,凌息和霍琚刚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相拥而眠。
“主子!主子!母牛要生了!”虎子把门拍得砰砰响。
凌息二人双双睁开眼,披上衣衫急匆匆朝外去,“母牛情况如何?”
虎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狼狈回答:“有一头已经发动了,另外两头也有要发动的迹象。”
“走,去看看。”凌息大步流星冲入雨中,霍琚在侧替他撑着伞,高大的身躯将青年与雨幕隔开。
“阿什卡医生,母牛情况还好吗?”凌息进入牛圈,一眼瞧见医生忙碌的背影,正在检查母牛的情况。
阿什卡医生皱着眉收起手套,“先等等,最好能自然生产,如果生不下来我们再动手干预。”
凌息颔首,神情紧绷,霍琚握住他的手,给予安慰,“会没事的。”
“希望吧。”这批母牛与普通母牛不同,它们肚子里的牛犊是杂交新品种,比母牛原品种的牛犊体型更大,生产风险随之提高。
经过大半夜的折腾,母牛总算顺利产下小牛犊,小牛犊情况很健康,四肢有力,阿什卡医生连连夸赞凌息培育出了优质品种牛。
第一头母牛发动后,另外两头母牛接连发动,其中一头小牛犊过大,母牛力竭倒下也没能顺利生产,医生不得不叫上凌息一起辅助母牛。
“不行,我拽不出来。”阿什卡医生年逾五十,看着精神矍铄,到底上了年纪,累得满头汗,气喘吁吁。
“我来。”凌息给双手消毒带上手套,伸入母牛产道内,将小牛犊拉出来。
霍琚趁机给母牛喂了些吃的,帮助它恢复体力,几人齐心协力下,天光破晓,第三头小牛犊成功诞下。
后续事情交给别人处理,阿什卡医生检查过三头牛犊和母牛的情况,除了第三头母牛产道撕裂,其余状况都非常好。
阿什卡医生用凌息教授的缝合法给母牛处理好伤口,起身捶捶老腰。
“阿什卡医生,吃过早食再走吧。”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姑娘热情端上一盆水,给他清洁手。
“霍将军和凌老板呢?”阿什卡医生擦着脸问。
姑娘笑眼弯弯,“他们吃过早食就歇下了。”
阿什卡医生点点头,要不是一会儿还得去牧民家里给羊看病,他也想倒头就睡。
凌息培育出的新品种得到了牧民们的追捧,每天都有人来他家牧场看小牛犊,“长得太好了,瞧瞧这腿,这身板,肯定贼能干活。”
但也有一部分人持观望状态,新品种不稳定,还得再观察观察。
这一观察可不得了,凌息家的小牛犊见风长,被毛光滑,眼神明亮,饶是当了大半辈子牧民的人也没见过这样神奇的品种。
“瞧瞧这大体格,得出多少肉啊!”牧民们越瞅越眼馋,恨不得把它们偷回家。
可惜他们不敢,这可是镇北王家的牧场,别以为镇北王夫夫亲民就上杆子爬,那是人家大度,真把人得罪了,分分钟诛你九族。
凌息家新品种牛一扬名,引得听到风声的商人们竞相上门拜访,果然跟着凌老板做生意有肉吃,哪怕喝汤都能喝到饱。
霍琚从军营回来,四处没找到人,猜测凌息多半又去放羊了,翻身上马身影迅速消失。
青年怀里正抱着只小羊羔在揉搓,皮肤被西北的烈日晒得泛红,俊美的面庞璀璨生辉。
“快来给我报仇!这家伙竟然敢顶我!”凌息冲霍琚高高举起小羊羔,小羊羔一脸天真无辜。
霍琚忍俊不禁,“清蒸还是红烧?”
凌息睁大眼睛,立马把小羊羔揣进怀里,只露出圆圆的肥屁股,“太可怕了,别听别听。”
旋即,霍琚便听他道:“当然是涮羊肉锅子最美味。”
“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霍琚就知道,凌息馋这些羊好长时间了,天天盯着人家看,甚至自己亲自放羊。
“晚上做给你吃?”霍琚放马儿去吃草,走到凌息面前坐下。
凌息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羊羔肉虽嫩但数量实在少,再等一批吧。”
“行,什么时候想吃,我给你做。”霍琚依他所言。
凌息勾过男人脖子,吧唧一口,“真贤惠。”
霍琚眸色暗了暗,握住青年柔韧的腰,“明天陪我去军营?”
“明天约了牧民来剃羊毛。”凌息耸耸肩,自己提前有约了。
霍琚周身瞬间低气压环绕,自从到了西北,凌息的畜牧业搞得风生水起,霍琚担心的事一件没发生,人家非但不觉得无聊,反而很会找事干。
为了让剩下的北绒人尽快融入大盛,凌息起草了各项条例,允许两族人贸易、通婚,北绒的孩子必须和大盛孩子一样上学堂,开设成人扫盲班,学习大盛语言文字,教授内容都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既可以减少因不识字被骗的情况,又能提起大家的兴趣。
凌息在文化经济等各个方面全方位渗透,几年下来北绒与大盛之间不似当年那般剑拔弩张,他相信随着时间推移,两族终将融为一体。
来边疆之前凌息便决定要改善当地情况,到了后他首要解决的就是饮水问题。
此处用水主要依靠冰川融水,不过冰川距离主城相去甚远,中途经历多处分支,导致水量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