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驹看了她一会儿,淡淡地“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但是夏乐栎却觉得不好了。
商时驹突然问这问题什么意思?他想问什么?他在试探什么?
她求助地看向周州。
周州也微蹙着眉,但对上夏乐栎的目光,他还是先一步舒展开眉眼,安慰,[没事,别想太多。]
他是看出商时驹想试探什么,但是夏乐栎身上值得试探的点太多,他一时居然没法准确锁定商时驹的怀疑方向。
夏乐栎:“……”
哥你摸着良心说说,你说这话的时候不心虚吗?
虽然周州这么说了,但夏乐栎还是觉得“这样不行”!
只能说商时驹和周州还是不一样的,如果周州是一个问题里面三个坑、多说一句话就能被绕过去,那对着商时驹就不用担心这些——大部分情况下他都很直白,连试探都是。
夏乐栎决定主动出击,“怎么突然问这个?是出什么事了吗?”
商时驹瞥了她一眼,“如果丁成的案子是被徐全朗故意引导的,那邓立微肯定牵扯了背后的人。她知道了点要命的东西,但是本人不知情。”
周州:[……]
说的是实话,但是在转移话题。还是非常僵硬的那种。
只能说那张脸确实很有欺骗性,夏乐栎真的被转移了。
好像不是她的问题,是案子的问题。
她想了想,试探开口:“是不是她前公司账务有问题?被她发现了。”
“怎么这么想?”
夏乐栎把上次听讲座,对方一个劲强调“风险”的事说了,“一般来说,不是亲身经历,印象不会这么深刻吧?”
她顺便询问地看向周州。
周州很给面子地肯定,[确实有这种可能。]
但这属于常规的调查方向,局里肯定第一时间调过资料了。
果然,商时驹接着,“局里考虑过这个方向,但她的履历太丰富,不太好查。”
他简短地把邓立微的工作经历说了一遍,又接着,“她现在在事务所主要负责大型企业的审计,她又擅长地产和建筑行业,都是重资产类型,涉及的企业范围相当广,从这方面不好入手……她最近人也不在S市。”
“出差?”
“对。”
夏乐栎:“……”
疑似生命受到威胁还能投入工作,这样的人不事业有成就没天理了。
夏乐栎问了句出差地点,商时驹答了个地名。
夏乐栎随口:“好像没怎么听过。”
商时驹突然转头看她。
夏乐栎被看得莫名。
周州:[……H省的省会。]
夏乐栎:“……”
三个月的时间,不够她补习新世界的地理,这很合理吧!
偏偏是这个H省。
她强行镇定:“家里条件不好,我初中就肄业了。”
周州:[福利院必须保证儿童基础教育,而且乐栎……你资料上不是这个学历。]
夏乐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