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还是她不避讳,现在怎么反倒反过来了。
夏时脱衣的手一顿,莫名地看过去,“乱转什么呢,你不睡?”
“睡……睡,睡!”岁音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全身上下就只有嘴动。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夏时抬手拔下发簪,长发散落垂在腰间,发尾轻荡扫过腰侧,轻薄的里衣贴着肌肤勾勒出完美线条。
岁音喉咙微动,身侧的手指慢慢攥紧,眨了眨眼睛将目光从女人后腰收了回来。
“发什么愣?”夏时坐在床边,微敞的领口露出两片小巧精致的锁骨,皮肤透着几分常年不见日光的冷白。
她抬手朝岁音招了招,“过来。”
岁音挪着步子走过去,感觉眼前的夏时像只魅妖,哪儿哪儿都勾着她。
“睡里面?”夏时自己毫无察觉,还贴心替她做个选择。
岁音连反抗都没有,直愣愣地点头。
直到她乖巧地躺在里侧,双手紧抓着被子,脑袋也还是晕乎乎的。
夏时熄了烛灯,静静躺下,幽幽开口:“你这么怕我,离得这么远?”
这本来就是一人睡的床,她们两人中间挤挤也还能再躺下一个。
里头的人几乎是半侧着身体贴着墙边,就差钻到墙里了。
被子下窸窸窣窣地动了动,夏时感觉有人慢慢靠了过来,却仍保持着距离。
黑暗中夏时微微一挑眉,这么有分寸感?
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是因为砚歌?
夏时当她心有顾虑,便没再多言。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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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岁音和陆辞忧两人打了个照面,眼底是同款的黑青。
大小姐没忍不住笑出来,“怎么了,昨晚做贼去了?”
岁音没好气道:“是啊,跟你一块做贼去了。”
陆辞忧轻哼,“你不该谢谢我吗?我可是帮你大忙了。”
岁音毫不留情地拆穿她:“难道不是你想和阿离一间房吗?”
两人正说着话,身后房门被人从里拉开。
陆辞忧回首一笑,“阿离早啊?睡得可好?”
“……嗯。”晏漓眼底有些慌乱,在看到一旁的岁音更甚。
这幅样子任谁都觉得奇怪。
岁音拉过陆辞忧,低声问:“你对她做什么了?”
把人祸害成这样。
再怎么说晏漓也是她师姐,总不能看着师姐被这大小姐欺负。
陆辞忧无辜地瞪大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多正直的一个人,能对她做什么?”
岁音怀疑地看过去,“真的?”
陆辞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她勾了勾手。
岁音好奇地凑了过去,两人脑袋挨着脑袋。
“这种好事,你不用知道。”
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