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不耽误楚青琅嘲讽他。
“说我当狗,我看你给猎物当狗当的还挺开心,还告诉祁温,你去说啊,看他信你还是信我?想自己清清白白的赢下一切,你光耍嘴皮子有什么用?”
楚青琅双眼发亮,玻璃珠一般,透彻冰凉。
他语气轻柔道:“谁阻止你,杀了谁啊。”
越珩瞳孔猛的一缩,他几乎是战栗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心脏诡异的加速跳动。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直到他感受到窒息。
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楚青琅眨了下眼。
主角攻怎么不反驳他?
不会真的被他打击到了吧?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骨节分明的手忽然压下他的后脑勺。
最后关头,楚青琅偏了偏头。
两人鼻梁交错。
楚青琅听见越珩声音沙哑,呼吸滚烫,铺洒在脸侧,带着明显的侵略感。
“我会赢,然后抓住你这个骗子。”
声音落下,砸在空寂满是血腥气的房间里,没有激起丝毫波澜。
越珩将录像重新播放,屏幕里少年快速向后退去,又很快走进。
床铺上坐着的男人瘦削,搭在被上的双手骨骼突出,格外稳定。
越珩看着男人毫不惊讶的表情,冷不丁问道:“你早就知道了?养虎为患?”
祁温靠在床头,眼也不眨的看着少年,阳光温柔的笼在周围,将少年照的金灿灿的。
真好看,适合截下来,然后裱起来。
画出来的话也可以。
就是周围一直有蠢货在叫,真的很烦。
祁温终于舍得将视线从少年身上收回,看向了越珩。
他说:
“他开心就好。”
如果最后的时候,选择他就更好了。
越珩冷嗤,“拿自己的命去赌?一个被人当枪使,一个装聋作哑,真是两个神经病!”
因为他连着少年一起骂,祁温偏头,盯着他讽道:“你既然当时已经放弃过来了,现在又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
不过一个提线木偶,连自己真实的感情都无法掌控,有什么资格说青琅?
录像中的对话化为轻微的嗡鸣声。
越珩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被什么蒙蔽,那轻飘飘的眼神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他不懂自己明明决定了,不会将整件事情告诉祁哥,要按照自己的手段去阻止母亲对祁家的觊觎……
但是为什么他却不由自主的闯进了高塔,还把录像给了祁哥看。
是什么,控制了他?
*
现在课也上不了了。
楚青琅弯腰将倾倒的桌子扶起。
走出房间,正好看见越珩跨上机车飞驰而出的背影。
管家在他身后道歉,“非常抱歉,是祁家的防卫过于松懈,让他搅了您的课。”
楚青琅摇了摇头。
随后,他抬头看了一眼哪怕是在正午天空下,依然显得阴郁又尖锐的高塔,想起了几乎是一天没有吃东西的祁温。
他说:“祁温好点了吗?”
管家犹豫了一下。
楚青琅道:“知道了,我去看看。”
他收回视线,沿着小道来到了花房中。
里面的花开的都很好。
楚青琅也不知道看望病人需要什么花,他挑挑拣拣的掐下了好几朵。
都是开的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