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亲了几口后,男人的动作忽然停下来,他看着一点也不配合的陈悯之,像是一条落败的狗一样,红着眼睛在少年跟前低下了头:“给我吃一口,求你。”
不待陈悯之回答,秦陌又低头舔了一口他的锁骨:“你可以坐我脸上,书上说,这样你会舒服,弄我嘴里也很方便。”
陈悯之惊恐地看向他,说不出话来,他觉得秦陌已经疯了。
秦陌盯着他,用一种研究学术似的冷静语气道:“你放心,我最近每天都有用香蕉和桃子练习,技术不会比卫殊差。”
听到这话,陈悯之在惊恐之中懵了两秒,秦陌在说什么?这跟香蕉和桃子有什么关系?
但不待他想明白,男人已经伸手开始扒他的睡衣。
陈悯之霎时吓得魂不附体,惊声喊道:“我跟卫殊没有分手!”
男人的动作停滞了。
秦陌抬起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你们没有分手?”
陈悯之见这话起效了,忙接着说:“对,我们只是闹矛盾了而已,没有分手。”
但男人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秦陌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所以呢?”
陈悯之愣了下,讷讷道:“所以,你现在这种行为是当小三,是可耻的,而且之前你自己也说过,你不会下贱到当三的地步的。”
秦陌:“哦?可我现在的身份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陈悯之不解地问:“什么身份?”
秦陌:“不是你刚刚赐给我的吗?我之前是人,现在是贱狗,人有羞耻心,但贱狗没有,所以人不能当三,但贱狗可以。”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三还是当四并不重要,只有吃到嘴里的才是真的。
比起当一个被饿死的人,他宁愿做一条能吃饱的狗。
陈悯之呆呆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已经彻底呆成了一块石头,他怀疑秦陌疯了,不对,他确定秦陌是疯了,那个冷静理智、有着强烈自尊心的人格已经全然从男人身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不顾礼义廉耻的疯狗。
他望着眸子被染红的男人,声音里都吓出了哭腔,大脑却仿佛宕机了一般,只知道无意识地重复之前的话:“秦陌、秦陌你别这样,你说过你不当三的。。。你说过的。。。”
秦陌漆黑眸子锁住他:“我已经是了。”
陈悯之睁圆了眼睛:“你、你。。。唔——”
他的话语淹没在男人的亲吻中。
*
漫长的一觉醒来,陈悯之发现自己并不在床上,而是在一辆宽敞的保姆车上。
他躺在秦陌怀里,脑袋枕在男人的臂弯中,身上还盖着一条柔软的毯子。
陈悯之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坐起来,懵懵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秦陌视线落在他身上,吃饱喝足后的男人,周身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柔和,至少,不再像昨天一样,像是一条失去理智的疯狗了。
男人淡淡道:“机场。”
陈悯之:“去机场干什么?”
昨天秦陌才把他从卫殊出差的B市带了回来,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去机场了啊。
秦陌道:“出国领证。”
陈悯之迟钝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领什么证?”
秦陌:“结婚证。”
陈悯之呆了两秒:“你疯了。”
他眼睫颤抖着:“我跟卫殊还没分手,我、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不可能和你去领证。”
秦陌垂眼看他,那双眼睛里的神色很平静,却因为平静到了极致而更显得疯狂:“男朋友是男朋友,老公是老公,不冲突。”
毕竟男朋友可以有很多个,但老公只会有一个,秦陌想。
陈悯之快要崩溃了,他发觉他和秦陌完全讲不通道理,他从男人怀里跳下来,扑到车窗前去拉车门,像是不顾一切地想要从行驶中的车辆上跳下去。
没拉动,车门被锁了。
但男人看见他这种危险的举动,还是皱了皱眉,伸出手,像是抱不安分的小宝宝一样把他抱进怀里,牢牢地圈住了:“坐好。”
尽管没有什么用,但陈悯之还是很有骨气地挣扎道:“放开我!”
即使下不去车,他也不要这样继续坐在秦陌怀里。
可男人抱着他,由着他动了一会儿,忽然将头深深埋进他的颈侧,叹了口气。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一头脆弱的、受伤了的野兽:“我只是,想要你的一点爱而已,一点点就足够。”
秦陌心底很清楚,少年看似落在他手里,像只落入捕食者掌中无法逃脱的小兔子,但柔软弱小的食草动物,实际上才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
一直以来,都是他卑贱地跪在陈悯之面前,说求求你,求你爱我。
他抱着少年,近乎低声下气地恳求:“好不好,悯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