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苍庸又替自己辩解:“我不是剥皮,我是为了一击毙命,想抠个大点的伤口出来,确保刀能刺进你的心脏啦。”
苍庸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好东西:“我用这个长长的针戳进你的太阳穴好不好,这个应该不痛苦。”
男人:“啊啊啊啊!变态!他是个变态!”
苍庸不知所措:“我,我,我不是!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你别哭了好不好!”
“你是坏蛋你哭什么啊!你还杀过小孩!呜呜你别吓我了!”苍庸怕得要命,他不断复述男人罪行,以此安抚自己。
他们两个人都在哭。
而这场折磨持续了一个小时,最后男人还是死了。
不说特安局,就是寅峰他们听到苍庸和男人的对话都觉得后背发冷。
监控里,男人的身体都看不出原型了,四分五裂,东一块西一块的。
苍庸蹲在角落处哭泣:“呜呜,怎么这么难杀啊?”他心里发慌,寅峰教给他的那些台词他已经忘光了。
另一边的特安局临时监听站,十几个人围在设备前,气都不敢喘。
在长久的沉默过后,终于有人开口。
“他到底是什么怪物?”这人的牙齿在发颤,“哭着虐待了这么久,他是变态吗?”
“特安局的变态也不少,可他这样的……”另一个人想要往嘴里塞电子烟,可塞了好几下都没对准自己的嘴唇,“他这样……”他无法形容。
他们都是来执行刺杀任务的,原本以为刺杀不成就是一死,可这个“一死”也太不容易了。
苍庸一直都在行动者清醒的时候虐待他。
刚才行动者晕过去了片刻,苍庸还用茶把行动者泼醒了。
行动者看到苍庸之后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苍庸也哭着来了一句:“你真的还没死,你怎么还不死啊?”
然后苍庸又开始杀人。
监听的众人再次陷入沉默,他们对自己的未来感到绝望。
这事儿必须上报,他们必须先撤退再说!
情报有误,这个特助压根不是个善良货色。
已经被定义为变态的苍庸终于等来了寅峰。
寅峰开门的瞬间,苍庸就扑向了对方:“部长!吓死我了!!”
寅峰被苍庸蹭了一身的血:“也吓死我了。”
“他一直不死,一直不死!”苍庸哭着说,“我,我,我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寅峰看着地上那些诡异的碎片。
现在这些碎片是带毛的,兽人死后是会变成原形的,而这个侍者的本体是一头须猪。
苍庸伸手想要给自己擦眼泪。
寅峰阻止了他,苍庸手上全是血。
寅峰认真帮苍庸拭去泪水:“以后要学着心狠一点,对你自己好,对被杀的人也好。”
心狠的话,第一枪就不会打偏。
“我不能善良吗?”苍庸轻声询问。
“可以,但是别对他们善良。”寅峰努力维持微笑。
苍庸的善良让这位须猪杀手足足死了一个小时。
“我,我不想这么对他的,可是他一直不愿意死。”苍庸把脑袋埋进了寅峰的胸口。
……啊,所以这是死者的错吗?
“我被吓坏了。”苍庸又说。
寅峰轻拍苍庸的后背。
算了,不管了,先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