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忘一天到晚上窜下跳的干什么呢?”陶畅一边啃叶子一边愁,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的环境,掌握平衡是很累的,“不是招行动部,就是惹白究垣,就跟他这辈子活够了似的。”
真把行动部的人逼急了,冒死杀了他这个上级也是很有可能的。
“现在他又想放了那个狰礁的老师!”陶畅看向身旁的苍庸,“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不会真喜欢人家吧。”
“他确实不该放了那个老师,不过……”苍庸想了想许文忘当时跟武欣忧争论时说的那些话,“不过这个老师本身也不是搞武器的,对光脑一类的技术也一窍不通,他对联盟的影响微乎其微,也就只能影响影响他的那群学生。”
“但他的上级还没揪出来。”陶畅说。
“揪不出来了,早撤离了,现在人都在狰礁的军团里呢,除非咱们能把狰礁的军团全端了,不然抓不到人。”
陶畅更不明白了:“那就关着呗,放出去干嘛?放出去继续给狰礁做宣传。”
“所以嘛。”苍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许部长明明那么厉害,但就是不招人待见。”
许文忘还真就是纯粹的想放人。
他认为那个卫老师已经没用了,借他试探冯冲,结果冯冲识破了试探。
以他为借口试探苍庸和寅峰之间的感情?可从苍庸的反应来看,这一招是行不通的。
苍庸只会反过来劝他不要喜欢压根不可能有未来的人,还会热情地表示自己愿意陪许文忘喝失恋的酒。
所以这个老师没有作用了。
而这个卫老师只是个正直的普通人,尽管许文忘不认同对方对狰礁的宣传,可他能理解一个一无所有的兽人需要一个窗口发泄愤怒。
这种行为和特研局那群堕落的兽人不同,他不该被关在特研局的刑讯室里。
刑讯室有更该关押的人。
简而言之,许文忘想要放走那个老师只是出于朴素的正义感。
“我发现,想要让许部长起恻隐之心,必须得做个‘完美受害人’诶。”苍庸说。
陶畅点头:“不过许文忘对完美受害人真是玩了命地护。”
他们两个一边感叹一边嚼菜叶子,在他们腮帮子都快同步时,茶水间的门开了。
许文忘走了进来,他是来拿浓茶的。
许文忘看了一眼苍庸和陶畅,随后眉头一皱:“你俩是真没活干吗?”
陶畅和苍庸一齐点头。
“本来今天应该来一批新的武器,我得花将近一天的时间清点枪械。”陶畅说着说着就要嚼两口菜叶子,“但是那个运武器的星舰被狰礁的人给截了,现在连武器带押送人员,都去了狰礁的地盘。”
许文忘睁大眼睛。
陶畅:“这种事愁也没用,我就先出来放松一下心情,吃两口饭了。”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放松?!!”许文忘发出质问。
陶畅往沙发上一躺:“那不然呢?我又追不回来,再说了,领导都没急,也轮不到我急。”
“你到底是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混子的?!”许文忘都快被气糊涂了,“你简直是在浪费自己的才能。”
陶畅一边努力地嚼,一边学着苍庸装可怜的样子睁大眼睛。
“不要学这种没有任何作用的东西啊!”许文忘都快心梗了。
苍庸默默举手:“是局长让我出来的,我没有在逃避工作。”
“为什么?”许文忘不解,“你的局长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你黏在一起,他不希望你陪着他?”
“最近狰礁的动静太大了,那批物资不是被劫了嘛,武爷爷估计在骂我们局长。”苍庸想到这儿,忍不住叹息,“明明我们局长什么都没做,武爷爷就是心情不好而已。”
“寅局长没让你陪在他身边开导他?”
“一开始是有的,但是后来我和武爷爷吵了起来,吵得有点厉害。”苍庸撇嘴,“后来武爷爷打通讯的时候局长都会把我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