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佳肴落得满地,书桌上的书被撞落,隔间的独椅被踢得靠墙。
不知道气氛怎么就陡然升了温,两个人从餐桌亲到了床上。
这张床秦斐躺过,陷进去的时候,像是落进簇拥的柔软羽毛之中。
他想,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
唇齿相贴,力量、欲望、未知与期待。
还好没有事先征得纸片人同意,否则要怎么感受。
转而又想,纸片人应该也是愿意的吧,否则怎么敛不住信息素。
温度升高,秦斐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团暖阳包裹,他就这样萦在纸片人的信息素里,笑意盈盈地看着对方。
很快,对方看见了他的笑意,最后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下,才依依不舍分开唇齿:“笑什么。”
声音很干很哑,嘴唇沾到的红酒颜色早就在亲吻的过程中褪去,却比之前更加殷红。
秦斐说:“果然很带感。”
一出声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喑哑地不成样子,于是又低低笑起来。
他之前模糊地觉得自己是个色皮,现在想来,好像还真是。
他喜欢亲吻带来的感觉,头脑放空呼吸急促,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他好开心啊。
席礼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却不由地跟着笑起来:“什么啊。”
秦斐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被暖阳一般的信息素裹着,他有些惫懒。
本来想问,为什么我要跟别的alpha共进晚餐你却没有生气,但想想又算了。
虽然没有看到纸片人吃醋,没有看到纸片人发疯。
但至少秦斐可以彻彻底底放心了,纸片人对自己没有抗拒了。
秦斐扯过枕头,垫在自己脑后。
他应该和纸片人亲了许久,秦斐感觉到有些累,还有一些困。
很难得,在没有药物或红酒的作用下,他能感觉到困意。
“我想睡——”
“你想要什么?”
秦斐与席礼同时出声,秦斐歪了歪头:“什么?”
席礼问:“有想要的吗?”
秦斐回忆着,疑惑地问:“这个问题,之前不是问过了吗?”
主线里没有日常的记忆吗?
他仰头,看见席礼灼灼的目光。
席礼还是俯撑的姿势,定定地望着他:“是问过。”
骄傲自大的席礼殿下好不容易弄清楚了本心,却在更早前伤害了喜欢的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来好笑,他一生戎马,自以为与情爱绝缘。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更加不懂得怎么去喜欢一个人讨厌自己的人。
只凭着一腔冲动,想把所有都给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但这番冲动又必须得小心翼翼,因为他被讨厌了,他的所有也会被拒绝。
天知道席礼有多折磨,他压着满腔的情绪,讨好地问:“有想要的吗?”
他以为,给秦斐想要的,或许被拒绝的几率就少了。
但还是被拒绝了。
“不用了。”秦斐说。
席礼望着他,尤其这次的拒绝发生在激烈的亲吻以后,让他无所适从,让他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