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赚钱,她花钱,怎么不算互补呢?
心情愉悦起来,季舒楹随手将滑落的肩带提回来,想起昨天她自己一个人光是涂护肤品,擦身体乳,就擦了小半个小时,累得手酸。
现在有免费的劳动力站在她面前,长得帅,手法好,还赏心悦目,不如……
如是想着,看着裴远之转身准备离开的模样,季舒楹舔了舔唇,忽而开口叫住:“那个——”
裴远之脚步顿住,侧头看她。
在他的注视下,季舒楹突然有些羞于开口,“那个,我在涂身体乳,有点累,要不……你帮我涂一下?”
明明她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在对方的视线下,季舒楹莫名的,有点被看得燥热起来。
脸有点烫,敏感的耳尖也有点发热。
他为什么不说话,要拒绝她?
是还在生气吗?可她已经解释过了。
裴远之看了她好一会儿,用身体代替语言,长腿迈开,走了回来,季舒楹下意识跟着他的步伐进卧室。
咔哒。
门被合上,
将外面的一切都隔离开来。
胸腔里的心脏,跳动频率忽而快了起来。
季舒楹假装若无其事地去梳妆台那边拿瓶瓶罐罐,走到床边,身体乳和妊娠油一扔,掀开被子,上床,好整以暇的姿态。
手腕处的脉搏,一下一下,也越来越快,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裴远之在卧室里的洗手间,洗了几遍手,而后才回来,在床边坐下,抬手解表。
季舒楹看着他解腕表的动作,卧室里的光线柔和,映照出他的侧脸,和那双扇骨般漂亮修长的手。
冰蓝色腕表被扔到床头柜上,裴远之拿过米白色的瓶身,扣开盖子。
淡淡的奶油香气弥散,卧室里馨香浮动,春潮氤氲。
枕头堆在腰后,季舒楹靠着床头,感受到裙子被撩起来,擦过垂落的手臂,轻如薄翼地堆叠在腰间,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裴远之的手游离着,与最初的青涩莽撞不同,已经能够力度适中、手法熟练地为她涂抹均匀。
修长微凉的指尖从微微隆起的小腹到大腿根部的肌肤,再从后腰往上滑。
中央空调丝丝地透着冷气,加湿器将室内湿度调整到一个人体最舒适的范围,季舒楹的体温还是经受不住地,一寸一寸,慢慢升温。
季舒楹张了张唇,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缓解着颤栗。
好渴。
好想喝水。
想起胸也可以涂,她大着胆子开口:“……上面也涂一下?”
她指了指胸的位置,直视着对方。
“那里也有点涨,涨得不太舒服。”
脸已经红透,耳尖也浸上绯色,掌心潮湿,她却还是直视着他的眼眸,语气也坦率自然,仿佛一点都不露怯。
很可爱。
可爱得想让人欺负。
想让人犯罪。
“好。”
裴远之听到自己的声音。
季舒楹闭上眼,感受到衣料摩擦,清冽滚烫的气息靠近过来。
下一秒,她‘啊’地低呼出声,身体一瞬间软了下来,软成一滩秋水。
裴远之呼吸也有些重,沉沉的,失衡,掌心下,羊脂软玉似的细腻触感,随着她有点紊乱的呼吸节奏,一起一伏,温柔海浪似地晃动,扑打。
相比之下,他的指腹要粗粝许多,身体深处被唤醒,躁动起来。
好痒……
异样的感觉蔓延开来,从心尖窜向四肢,从尾椎流淌到腿心,季舒楹不自觉地咬唇,原本舒展着的腿也支起来,并拢,身体不安分地扭动,摇晃,出声:“……痒。”
尾音拖长,有几分撒娇的味道,又像是得不到满足的委屈。
好痒好痒……痒得让人难以承受,黏腻的情愫充斥在两人之间,浓稠的,分不清是身体乳液还是什么。
偏偏裴远之还低下头来,靠近她的面庞,呼吸似有若无地轻拂着,问她:“哪里痒?”
哪里痒?季舒楹抿着唇,说不清,也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