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上还穿着西装,像是工作刚下班准备回家的样子。
与脸上无喜无悲的神情相反,带着疤的眼睛凝着游因,全是竭力压抑着的欲念。
游因对阎知州能活着离开副本这件事没有任何怀疑,他手扶着门板,柔顺亮滑的绸缎向后滑落,露出白皙的一节手臂。
“哟?活着呢?”坏心眼的美人儿毫不掩饰自己的调侃和挑衅。
他眉眼弯弯,眼瞳在阎知州身上上下滚动,打量了对方一圈。
随后,他又跟着笑:“没点你的饭,回去吃吧。”
阎知州眼睛死死地盯着游因,抬手搂住游因按在门框边的手。
忍了又忍,阎知州滚动,俨然对穿着睡袍,没有任何防备的漂亮家伙怀揣着吃饭以外的心思。
有点烫,游因手指微动,被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烫的头皮发麻。
“我来…”阎知州声音有些沙哑,他咽下口唾沫锁喉,攥紧游因差点抽离的手,低声道,“我来索取我的奖励。”
感受到带着薄茧的指腹正在摩挲自己的手背,游因笑笑:“我有说过给你奖励这种话吗?”
显然就是要耍赖了。
只是这招对阎知州没有一点儿用,流氓总是比无赖要更无赖。
他向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躯硬将游因逼退了两步。
两人在进退间进入屋中。
阎知州一直牵着游因的,迈进屋后,他反手关闭玄关大门。
另一个只尚且空闲的手看准时机,揽过游因腰身,两个人踉跄着退到离玄关不远处的餐桌。
在此被双臂束紧在桌边的游因不认真地挣扎了一下,结果自然是所当然的没挣脱开。
可这样并不能阻止游因耍嘴皮子和耍无赖。
歪着脑袋,游因陈诉事实:“我已经预支了很多。”
你玩娃娃玩得也不少,以此抵债,也算够了。
阎知州罔若未闻,俯下身,把脑袋埋进了游因的左肩肩窝。
灼热湿润的气息让敏感的漂亮家伙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似乎受不住痒,他侧过头想要躲避对方使坏的举动。
阎知州却搂紧了他的腰,指节强行侵入,与他在桌面十指紧扣。
游因衣服穿的松散,动作间,肩头的浴袍缓缓滑落,雪白的大片皮肤与精瘦健康的身体旋即暴露在某个死流氓面前。
喷散在肩头的气息越发灼热,游因抖了抖,忍不住骂他:“死流氓。”
阎知州接纳了死流氓的称号,按着游因后腰的手缓缓上抚,坚实贯彻。
灼热的手掌扣在游因脖颈后方,他的唇在白皙的肩侧轻轻摩挲。
阎知州低语:“我摸娃娃的时候,你是什么反应?”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情欲和清醒相互纠缠,又掺杂了爱念和克制,听起来像是在哄人似的,意外地温柔。
被非礼的游因撩起眼皮白了他一眼,心里骂他明知故问,嘴上则回:“你猜。”
阎知州收紧双臂,把人往自己怀里按,感受着他的心跳和他身体的温度。
好一会儿,他才笑着开口。
“猜不到。”
游因哼哼了两声,这会儿都不忘犯贱:“多读书,多看报,可以激发想象空间。”
然后换来更变本加厉的拥抱。
紧接着,游因感觉到身上的桎梏撤离,阎知州的双手从原本的位置离开,顺着浴袍开襟的位置,探入深处。
被真丝绸缎遮掩的腰肉滑得不像话,也或许是因为游因刚洗过澡的缘故,阎知州在抚摸着腰线和背脊的同时,甚至能品到他身上透出的淡淡香气。
神色泰然的游因抓住阎知州的手腕,侧首与阎知州对视。
两人的唇距离不过几尺,彼此的呼吸交缠不清。
游因微微歪着头,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太过分。
阎知州却只记得他嘴唇张合碰撞时,红润的唇肉凹陷的漂亮弧度。
面前的漂亮家伙眨了下眼,倏然露出个无语的笑。
身体向后微微倾斜,游因曲起膝盖,在某处滑过。
“死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