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元宫的下人……”
袁竞目光移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覃森,覃森此刻正出神盯着卡里尔投影那张的照片。
“覃森,你怎么看?”
覃森收回视线:“那就将元宫的omega都查找一遍,看看当天有谁在地下室。”
“嗯。这事稍后就交给你来办。”袁竞手指敲了下桌面,视线在几人脸上逡巡,“现在,吉拉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父亲,只要我们不承认,他们拿个人证就能把事情都能推到我们身上吗?”
卡里尔:“是啊,他们现在手中也就只有一个吉拉,我们可以先发制人,说对方是在诬陷我们。”
“只有一个吉拉?”袁竞向前倾了倾上半身,目光从卡里尔和袁尧脸上掠过,“这个吉拉是最为关键的棋子,现在被人捉住,恐怕早就已经吐露出不少我们的事。你以为你否认,对方就没有其他证据吗?保不准他们现在手握证据,等着我们像跳梁小丑一样入瓮。”
袁尧:“那该怎么办?实在不行我们就直接向陆家宣战!我就不信我们西部战区会输给东部战区?”
袁竞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胸腔中溢出一声冷哼,招招手,示意袁尧靠近。
袁尧方一靠近,袁竞便将手中的烟火对着他的手背烫去。
比起疼,更先来的是恐惧,袁尧吓了一跳,没敢躲。
袁竞扔掉烟头,吐了口烟气,问向覃森:“覃主事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覃森察觉出袁竞的意图,顺着他的话道:“元宫恐怕在吉拉的事情上很难脱身,如果不想同陆家撕破脸面的话,为今之计是找一个人出来顶罪。”
袁尧意识到什么,目光瞬间变得凶狠狠,死死盯住覃森。
覃森板着脸,没看他。
“父亲,你不要听他乱说!我……我们没有必要去找替罪羔羊……”
袁竞没说话,点着一只香烟,吞吐云雾。
角落中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不算是找替罪羔羊,毕竟一直负责联络吉拉的人是大公子你。而且这件事情也是因为大公子你才出了纰漏,所以只要你一人担下这事,星主和元宫便能从中脱身。”
老者缓步走出来,面庞在交错的光影中显得皱纹丛生。
袁竞听到老者这样说,便道:“那就这样定了。”
“父亲,陆家恨透我了,我如果落到他们手上,肯定会让我生不如死的!”
“你放心,只是让你出去顶罪,不是真的要你受罚,到时候我想办法安排你出来。”袁竞一改先前暴戾的模样,站起身,温柔摸着袁尧的脸蛋,“你是父亲最喜欢的儿子,将来星主这个位置是要留给你的,所以父亲不会放弃你。”
袁尧还想再说什么,但袁竞已经不想再听,摆了摆手,卡里尔和覃森识趣将袁尧“请”出去。
……
三楼,袁简意的病房内苏诺屏气慑息,透过门缝隙看向走廊。
覃森和卡里尔架着袁尧出来,不知发生什么袁尧犹如被抽走力气,蔫吧着神情,两条腿无力垂下,一点也不见平日嚣张模样。
路过病房时,覃森视线忽然动了下,向门缝望去。
苏诺猝不及防和他对上视线,那双黑漆漆的目光自上而下扫过来,仿佛有着能洞察人心的能力,看得苏诺心一顿。
下意识合上门,心脏狂跳。
这覃森是老鹰吗?
怎么这么敏锐。
书房中说了些什么竟能让袁尧露出一副完蛋了的表情……
难道是要把袁尧推出去担责?
突然想到上辈子元宫每次干了坏事,也都是把事情推到反叛组织身上。
元宫现在还真有可能会这样做。
苏诺立即把自己的猜测告诉陆遇,想让陆遇提早做准备。
-
病房中,陆遇看了一眼讯息,关掉光脑,抬头望向对面的陆幸。
陆幸敛着双目,眼神冷冽,黑色制服军装衬得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一旁的贾屿看看陆遇,又看看陆幸,末了,一咬牙道:“陆上将,其实劫狱带走吉拉的事情是我一人所为!跟鲈鱼没有关系!”
“行了,甲鱼,你没这个胆子当主谋,不用替我认罪。”
陆幸:“胆子?你还觉得自己很有胆量吗?”
“至少我没有要当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