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路池被亲得很是凌乱,冷白如玉的皮肤露出来,双眸泛着潋滟粼粼的波光。但他神情依旧游刃有余,彷佛天生的上位者,猩红舌尖舔了下唇角,很钓地勾引男人:“梁嘉树,一起。”
像只熟练的狐狸精。
梁嘉树被勾得心跳加速,连同血液急速飙升,立刻抱着人不由分说地吻过来。座椅升起,空间更加狭窄,他们如同两块毫无缝隙的玉,挤压镶嵌在一起。
距离太近,互相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金属拉链呲啦。
两块玉石毫无阻隔地紧贴。
温热滚烫。
路池毫无防备嘶了声,新奇伸手,很轻地碰了下。而后抬眸,被梁嘉树猩红的眼睛吓一跳:“。。。。。。你心脏没事吧?”
跳得他都能察觉到。
梁嘉树面无表情,紧紧盯着他,半晌,低头极为用力地靠在路池莹润冷白的肩窝里,闭眼嘶哑:“好想死在你身上。”
“。。。。。。”
路池还没来得及被这话肉麻到笑倒,就忽然感觉他握住了手。
梁嘉树的手很大,指节也很长,握紧时并不显得局促。
但显然他们在床上都是没经验的新手,一个理论知识多,一个压根就是想一出来一出、连理论知识也没有。以至于真正将东西握在一起时,出乎预料的感觉袭来,两个人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路池抬手捂住眼睛,第一次有点压不下自己喉管里即将叫出来的声音。他气息罕见变得急促,一边纳闷这居然比嘴还刺激,一边用力按住梁嘉树的手,轻喘:“等一下。”
话一出口,他被自己堪称放。荡的声音弄得头皮发麻。
梁嘉树也好不到哪去,眼睛充血到吓人。
但他似乎和路池恰恰相反,很快迷恋上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并反手抓住路池的手,强迫他跟着自己一起。
空气似乎变得粘连,梁嘉树居然还打开所有车窗,低头凑近路池耳边,哑声舔他耳尖:“路池,你刚刚的声音很好听。”
路池睁开眼,气息不稳地笑看他,几秒后,抬手就是轻轻一巴掌扇过去。
巴掌啪地清脆扇在梁嘉树脖颈。
他只用了三分力气,却依旧扇出一道红痕。本来是警告的意思,梁嘉树却爽得不行,低头攥住他的手又亲又咬,像只失控的狗:“痛不痛?怎么不扇我脸?”
不等回答,他似乎想到什么,更加兴奋,凑过来舔路池的唇,面无表情咬住他舌尖吸,哑声问:“路池,你心疼我?”
幸好是私人车库,不然他们的动静也太上不得太台面。
路池挣开他,抬手摸了把自己滚烫的脸,忽然被这人弄得很想笑。
他也真的笑了,缓了缓气息,哑着声音好奇问他:“梁嘉树,你怎样才能不爽到?”
梁嘉树专心吻他唇,没什么表情,回答却很快:“只要是你,我都很爽。”
他的感情无疑是扭曲的,病态的,执着的。汹涌浓烈到极致,控制欲和情欲混杂着扑面而来,仿佛沾上就甩不脱的冤魂野鬼。
但梁嘉树其实骨子里很冷淡古板,至少在遇见路池之前,他活得清心寡欲,且居高临下,从没想过原来自己定力也不过如此。
路池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心甘情愿俯首,沉默做他无形鱼塘里的一只鱼,守着嫉妒和控制欲不敢发作。
路池听得笑喷,忍不住反驳:“你哪里是不敢发作?梁嘉树,刚刚顾言言都要被你吓死了好吧?”
明明在浑身冒黑气,他可真会给自己艺术加工!
话音落下,梁嘉树不知又发什么神经,忽然猛地压过来堵住森*晚*整*理路池的嘴,汹涌剧烈地亲他唇瓣。滚烫的指尖灵巧无比,掌心又热又湿,不放过路池任何细小的变化。
闷哼声响起。
二人同时气息微乱、身体绷紧。
四目相对,他们下意识凑在一起,鼻尖相触,指间满是乱七八糟的气息。吻着吻着,就又有了动静。
路池和梁嘉树呼吸交缠,到最后也不管了,破罐子破摔地放开了呻。吟,溢着快。感的沙哑声音回荡在车库里,简直能把阳。痿男听得立刻重振雄风。
梁嘉树眼睛充血,瞬间抬手死死捂住路池的唇,疑神疑鬼地确定私人车库没有别人,才嘶哑开口:“。。。。。。路池,不许在床上提别人的名字。”
他会生出一股冷静到可怕的杀人欲望。
路池笑,刚结束过的身体笑得一抖一抖的,敏感又漂亮。他刚想说什么,手臂不小心碰到车门边的柜子,啪嗒扫落一堆东西。
灯光明亮。
路池定睛一看,发现是各种各样的安全套和润。滑。
他一顿,挑眉,拿起一包在指尖玩。半晌,才看向忽然沉默的梁嘉树:“你真买了?”
在他们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下。
车里回荡着路池身上的香味,和一股泛着情欲的味道。
梁嘉树嗯了声,抽出湿巾仔细将他和自己的手擦干净。半晌,才看向路池的眼睛,声音平静:“我喜欢你,想和你上。床,所以买了。”
“路池,你呢?”
——你会和不喜欢的人身体交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