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在福利院经常被叫小池,但那都是比他年长的姐姐和阿姨。梁嘉树才二十岁,比他小七岁,叫什么小池?
梁嘉树听话改口:“嗯,想和宝宝野z。”
神经病,路池笑着掐他后颈,却被这只发情的狗扑过来,舔咬着唇亲。木板足够大,梁嘉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堆东西,哗啦散落在地,其中还有几条长长的软绳和软布。
在路池似笑非笑的注视目光下。
他伸手,垂眸缓缓绑住男人的双手。
绳子是黑色的,衬得二者色差很极致。梁嘉树似乎在什么不正经的网站上学过,结打得很是漂亮,力度也控制在刚好。
只是路池皮肤太白,稍微被粗糙的东西磨一磨,就会自动发红。
所以看上去更加微妙。
衣物掉落在沙滩上。
潮湿海风拂过身体,路池可有可无地任由他绑,低头很新奇地看了眼自己,挑眉:“梁嘉树,你玩s。m啊?”
梁嘉树没回答。
但还没完。
他又拿起一块细长软布,半透光的绸缎材质,边缘点缀着精致的黑色蕾丝,仿佛眼罩。
梁嘉树低头,凝视着路池这双上翘湿润的多情眼。
半晌,他情不自禁摸着对方眼睫,哑声喃喃:“你太会扮弱,不能被你看着。”
否则硬不下心,当场就要缴械投降。
——这一次,梁嘉树察觉到不对,真的想问出他的心思。
路池含笑看他。
片刻,很小幅度地在他掌心歪头,轻声问:“你舍得?”
“……”
梁嘉树倏然沉默,盯着这双眼睛不肯移开,也不动作,显然是又被路池勾到——他舍不得。
路池瞬间笑倒,靠在这人肩头亲昵笑得抖动,片刻,才抬起头来。
青年一顿。
就见他垂眸,因为被绑住手臂,只能将脸可怜兮兮地放在他掌心。下一秒,却伸出半截猩红舌尖,轻轻咬住那块黑色绸布。
红与黑重叠。
夕阳中,男人缓缓吻过黑色蕾丝,高挺的鼻骨往下,小猫般蹭了下掌心薄茧。
触感湿润柔软。
路池抬眸,翘起的眼尾像把钩子,在梁嘉树心中烧起阵阵火焰。
他没叫其他称呼。
只含笑叫他:“嘉树。”
嘉树。
短短两个字,有种温柔错觉。
梁嘉树瞳孔一缩,下意识捧住路池的脸吻过去。唇瓣相撞、用力吞咬,他呼吸重得像有火烧,半点所谓的“耐心”都不复存在。
路池闷哼几声,笑着承受这人兴奋起来的碎吻。片刻,轻喘着在他耳边说:“嘉树,别遮我的眼睛。”
掌心连同心脏发烫。
梁嘉树口干舌燥,听见路池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轻声道:“绑这里。”
——不说实话。
就不能解开。
太阳穴因为情欲在狂跳。
梁嘉树死死盯着他,片刻,沙哑平静地说:“就算我问你,你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