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漆黑的瞳孔盯着他,没说话,胸膛略微起伏。
——他们在床上很合拍,至少眼神一碰,就能瞬间明白对方意思。
路池一顿,片刻,闷笑着舒展身体,安抚这条疑心病发作的疯狗:“检查吧。”
他身上除了他留下的印记,什么也没有。
梁嘉树仿佛得到主人首肯的野兽,气息瞬间乱了一秒。但他很快强行冷静下来,压着呼吸垂眸,一点一点开始视煎这具身体。
先是唇。
因为被他舔吻过,红润微肿、水光淋漓。
轻轻掐开雪白牙齿,里面是同样微肿的舌尖和舌根。猩红夹杂着雪白,鲜明的颜色令人瞬间化身会计——计计账账的。
梁嘉树呼吸重了点,低头猛地亲吮路池。
亲得对方呼吸不稳,轻笑着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才压抑住欲。望,继续往下。
细长冷白的脖颈,清瘦锋利的锁骨。
即便是对艺术无感,梁嘉树也知道,这具身体漂亮得近乎完美。
他痴迷地盯着他,俯身靠近去亲——路池不是瘦弱身材,恰恰相反,他以前拍打戏时从不用替身,习惯常年身材管理,穿越了也没怎么改。
所以他的胸肌锻炼得很频繁。肩宽腰窄,穿衣服时能把款式撑起来。
完全放松的时候,一只手会有些抓不住。
于是隔着手掌。
梁嘉树像狗一样急切低头,吻他经常锻炼的肌肉。
路池轻哼着吐气,游刃有余地调整呼吸。
他的指尖摸到梁嘉树发质粗硬的后脑,片刻,感受到他已经快烧焦的呼吸,忍不住笑倒。
“才检查到这里,嗯。。。。。。梁医生就忍不住了?”
腿还变本加厉踢他一下,钓得要命。
无论做过多少次,梁嘉树都觉得自己无法完全掌控全局。因为他永远不知道路池能浪。成什么样。
就像此刻,男人漫不经心挑眉,察觉到他尖锐的牙齿磨到皮肤,忽然起身一把将人按住,毫无预兆进去——
路池单手掐住梁嘉树脖子,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心脏。双眸居高临下半垂,声音却嘶哑着无助叫他:“梁医生,我的心脏好痛,为什么啊。。。。。。”
他的心脏那里,还残留着刚才的吻痕和指印。
红色两端水光粼粼,凹陷几点牙印。
。。。。。。操。
梁嘉树双眸冒火,掐着人的腰一把拉近,瞬间恶狠狠咬紧他的全部,也□□他的唇,恨不得将他整个吞下:
“因为你太。了。”
路池闷闷笑起来,薄薄的眼皮被情欲烧红,尾睫上翘着睨他。舔了舔唇,刻意曲解他意思:“医生,什么叫烧啊?”
梁嘉树快被他勾死。
他感觉自己怎么和这人连着也不够,总想把人吞进肚子里,永远藏起来。灯光很亮,上位的路池吐出口气,几缕黑发黏在额头,整个人湿漉漉的,像水底碎钻,闪出目眩神迷的漂亮光晕。
闪得梁嘉树心脏发紧。
太喜欢。
喜欢到下一刻死也甘愿。
路池还在点火。动作间反握住他的手,将梁嘉树炽热的掌心按在自己的心脏处,很可怜地问:“怎么办,这下不止心脏,嗯。。。。。。附近也好痛啊。。。。。。”
“医生,我身体是不是好烧?”
一边说。
一边用“发痛”的心脏不断贴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