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声,依旧温和:“你觉得我有把你当成他们吗?”
梁嘉树一顿,盯着面前漂亮的男人。
寂静的空气中,他忽然低头,万分珍重地吻住路池眉眼。
“就是因为没有。。。。。。”
头顶声音嘶哑,似乎无声自嘲笑了下,抱紧怀里的人:“我才替你觉得不值得。”
——嘉树医药近年忽然开始朝基因学研究,可再怎么样,梁嘉树也没办法永远年轻。
他替路池不值,却舍不得让对方找更年轻的人。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梁嘉树一边窃喜卑劣地满足,一边痛苦沉默地亏欠。
不过路池如果真找了,那个人估计活不过当晚,且死法会究极凄惨。
路池被高大男人抱住,很放松地听。
听完他了然,霎有其事地点头:“所以这就是我昨天出差回来,你忽然提早解散会议,回家迫不及待kou醒我、拉着我做的原因?”
“。。。。。。”
梁嘉树沉默,干巴巴道:“也不全是。”
至少他在这方面随着年纪增长,对路池没有平和,反而越来越强烈。
地上散落一地的东西就是证明。
路池忍笑,支着头看他,半晌,忽然问:“你会觉得三十岁以后的我很老吗?”
“当然不会,”梁嘉树立刻条件反射否认,紧紧皱眉:“不要这么想自己,小池,你的魅力不在皮囊,而是灵魂的。。。。。。”
话说到一半。
他倏然卡住。
路池起身,伸手轻飘飘点了下男人喉结,挑眉轻笑:“生日快乐,嘉树。”
“我去洗澡——还有,我看见你昨晚订的帕劳套房了。”
“水床上做,哇哦,梁总,你私底下玩很大嘛。”
明明一点也不落伍。
蝴蝶笑吟吟的调侃消失在浴室,哗啦水声响起,时间仿佛回到多年前的午后。
梁嘉树沉默许久,起身,故意站在门口听他洗。路池出来时被这人吓一跳,挑眉拧他:“梁嘉树,你幼不幼稚?”
说完,他又立刻跳到对方背上,笑着指挥爱人前进:“蛋糕在餐厅,我们吃完就出发去帕劳!”
于是坐上飞机,前往海岛度假。
抵达沙滩时晚霞正浓,因为是过生日,岛上管家特意准备了生日皇冠和蛋糕。路池忍笑靠在一旁,等着看他戴上。
梁嘉树挥退工作人员,转身,将那个闪亮皇冠戴在路池头上。
男人没有拒绝,低头等他戴好,然后笑吟吟抬眸,问他:“怎么样?”
梁嘉树看着他,几秒后,笑着说:“很漂亮。”
——十年转瞬而过。听起来漫长,梁嘉树却觉得遇见路池还在昨日,对方永远美丽,定格在他们初遇的那个瞬间。
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好爱好爱这个人。
四目相对。
他看着路池,声音很轻:“小池,你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请你与我过完这一生。好吗?”
霞光笼罩,真爱短暂如露水,他却偏要做捧花的人,留下对方露水般的永恒爱意。
而路池点头,再一次笑着伸手,第无数次答应他:“好。”
“我们度过这一生。”
——这个有你的、漫长的、很好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