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圣宗的头上,再利用这个机会召开武林大会,一举剿灭江湖所有的势力。”
“九皇子殿下,”沈听肆压低了嗓音,一字一顿的说着,“你这算盘珠子打的可真够响亮。”
他猛然快进一步,在殷澍反应不及之际,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厉声道,“你当本尊是死的吗?!”
殷澍的额头已经冷汗直冒了,“圣宗”两个字出来,他就知道自己恐怕已经没有机会逃脱。
“误会,误会……”殷澍绷着一张脸,干干巴巴的解释,“全部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
沈听肆近乎恶劣的靠近了殷澍,在他耳边低语。
“误会你没有和战宿联手,还是误会你想要不择手段的夺取皇位?”
“嗬——嗬——”
殷澍的脖子被紧紧的掐着,他拼了命的挥舞着双手捶打着沈听肆的手臂,试图让他放开自己。
可他的武功内力根本比不上沈听肆,他手下的动作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无力。
瞳孔都开始涣散了起来,已是濒临窒息。
就在殷澍感觉自己快要撅过去的那一刻,沈听肆却突然松开了他,同时又毫不留情的将他摔在了地上。
殷澍此时狼狈极了。
脖子上的掐痕格外明显,整个脖子以及面部都充斥着一股不正常的血红,他趴在地上,拼命的咳嗽,恨不得连胆汁都给吐出来。
那双被阴影遮盖住的眼眸里,全然都是抑制不住的杀意。
殷澍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这样被威胁过。
如果不杀了这个什么狗屁的魔主,就算他以后荣登大宝,又有什么威信可言?
沈听肆在殷澍这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只要他今天能够活下来,此后他势必不会放过他!
沈听肆当然知道殷澍的想法,但以后谁不放过谁,还是未知数呢。
只不过现在就杀了殷澍的话,确实是会给自己造成诸多麻烦。
“九皇子殿下,”沈听肆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殷澍的狼狈,唇角勾起一抹满是讽刺的笑容,“本尊只告诫你一件事,人在做,天在看。”
“本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诬陷的。”
殷澍的十指死死的掐进了掌心里,只有剧烈的疼痛,才能够让他深刻的记住今日的羞辱。
他紧咬着牙关,说出一番软话,“我知道,以后断不会再将脏水泼到圣宗头上。”
刚才还大言不惭的人,现在连“本殿”这两个字都不说了。
沈听肆忽然蹲下身,抬手轻轻拍了拍殷澍的侧脸。
这就极其的羞辱人。?*?
但那又有何妨?
沈听肆几乎已经将这个世界的人都给得罪完了,再多一个也没所谓。
殷澍眼底的恨也都几乎快要凝结成了实质,但沈听肆却仿佛全然没有看到一样,只伸手在殷澍的脖子上面扯出来一个吊坠。
这个坠子是一个通体雪白的圆球,摸起来的质地像玉一样温润,拿在手心里的触感是温热的,却又和暖月不太一样。
这是殷澍从小带在身上的护身符,根据兰贵妃所言,是祖上传下来的,只要带上这个护身符,就可以保一世的平安富贵。
殷澍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听肆,他想要说这是他母妃给他的东西,不能让沈听肆拿走。
可万一他开口,沈听肆突然变卦,又想要了他的命怎么办?
内心天人交战了一番,殷澍终究还是没有说些什么,任由沈听肆将这枚护身符从自己的脖子上面拽了下来。
拿到东西后,沈听肆就不管殷澍了,转而回到了聊苍和常无名所在的“战场”。
此时那四个大内护卫已经死了三个,还剩下最后一个在苦苦支撑着,沈听肆只瞧上一眼,就知道这最后一个也撑不了多久了。
殷澍竟然敢把这些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来,那他也该付出应有的代价,他现在暂时没有办法取了殷澍的性命,这四个大内侍卫就当成利息吧。
小丑站在外围,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仅剩的一个大内侍卫,时不时的上去咬对方一口。
沈听肆微微拧眉,略有些嫌弃,“这都能咬的下去,也不嫌脏。”
小丑听到声音,立马狂奔而来,“臭和尚,那个九皇子你解决了吗?”
沈听肆伸出一只手,阻挡了小丑,“脏。”
本就杂乱的毛发上面还沾了一些血迹,看上去越发的丑了。
小丑也不敢继续往沈听肆的怀里扑,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知道沈听肆究竟有多么爱干净。
他乖乖的趴在了沈听肆的脚边,等着聊苍和常无名的结束。
忽然,他的耳畔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嗓音,“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