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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车里的亲密（第2页）

……

闻月白的气味偏淡，黎呈瑞依然被呛到了，咳嗽着将汁液吐掉，他擦完嘴，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

闻月白不解，“又笑什么？”

黎呈瑞没有解释，只是咳嗽着摸摸闻月白的脸，“还生气吗？”

闻月白垂下眼眸，“本来就没有生气。”

黎呈瑞才不信他的鬼话，但既然他既往不咎，他也会给闻月白递个台阶：“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最是宽容大度、温柔和善的人。”

这话说得好听，闻月白只是轻笑一声，词儿都是好词，但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闻月白拿起一直搁在一边的小盒子，随手丢到黎呈瑞怀里。

黎呈瑞第一反应是戒指，掂量两下就要明白是他想岔了，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失落。

盒子里是和昨晚一模一样的表，黎呈瑞一时没有出声。

闻月白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他讲话，意识到刚做完那种事情就送礼物……

呃，好像不太对劲。

闻月白抢回他手里的东西，咔吧一下合上盒子，“早就打算给你。”

他只是想送个礼物，谁让黎呈瑞直接上手扒他裤子……

黎呈瑞拿回那块表，大大方方地戴上，“好看吗？”

“我选的，当然不会差。”

黎呈瑞的声音有些沙哑，方才确实顶得难受，闻月白本以为他会略显窘迫，这人却滔滔不绝地说起某个小店的早饭非常好吃，非要拉着闻月白去尝尝。

闻月白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模样，眼里的光芒深沉地流转，这种事情是一方做出了完完全全的牺牲，没有一丁点享受，甚至他好几次感受到黎呈瑞被弄得干呕想吐，即使前一秒还在难过，下一秒就能高兴起来吗？

闻月白头疼得厉害，听着黎呈瑞叽叽喳喳地介绍菜品，可以镇痛的腺体近在咫尺，他只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逐渐靠在黎呈瑞肩上，眼皮越来越重。

黎呈瑞听他呼吸渐缓，收了声，看向司机，比了个“OK”。

司机竖起大拇指，调高了过滤系统，幸好他是beta，只是被信息素冲得冒眼泪而已，闻不到真是一种幸运。

黎呈瑞小心搂住闻月白的肩膀，他们在一起挺久了，闻月白只是偶尔闹闹别扭，往往自己会调理好情绪，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跟他闹。

他捋了捋闻月白的发梢，瞧见他安静美好的睡颜，心里那点小九九瞬间消散，连生气都省了。

昨晚还捏着他的脸放狠话，今天又睡得乖乖的，男人心，海底针。

车很快开到目的地，黎呈瑞嘱咐司机先去点餐。

黎呈瑞听着车内轻微的机械运转声，闻月白的气味总是若有若无地勾着他，黏人得要命，和他本人大相径庭。

他察觉到闻月白经常难以入睡，哪怕前一晚睡得很早，第二天依然疲惫不堪，难得看他睡得这么香，黎呈瑞不忍心叫醒他。

他歪着脑袋贴着闻月白的发顶，司机给他发了短信，问他要点那几样菜。

黎呈瑞想起上次给闻月白腩枫点的皮蛋瘦肉粥，听打扫卫生的阿姨说这人只吃了一两口，大概是不喜欢吧。

【黎】：三份水晶虾饺，两份叉烧肠粉，你点些你喜欢吃的，之后一起报销。

车窗再次被敲响时，闻月白猛然惊醒，他弹射离开黎呈瑞的肩膀，“我睡了多久？”

黎呈瑞看看手表：“一刻钟，下车吃早点。”

闻月白在黎呈瑞看不见的角落揉揉眼睛，再抬眼时迷糊感消失不见，已经完全清醒。

两人面对面坐在位置上，黎呈瑞想从闻月白那边借几个人手，本来昨晚就想提，但闻月白心情不好，他只能作罢，“陈非一个人跟着我太辛苦，但我不想要上面调来的新人，你能不能……”

闻月白没等他说完，立刻接道：“你得等两天，特助不在我身边，他忙完就跟你对接。”

黎呈瑞这才想起来闻月白腩枫这几天一直独自忙碌，很久不见那个人了，“李玉昌留在S市？”

闻月白撑着下巴已读乱回：“嗯……”

黎呈瑞习惯他偶尔心不在焉，三两下把叉烧肠粉分成五小份，每一份都恰好方便入口，他体贴地调换给闻月白。

闻月白看着他忙碌，还在出神，刚抓起叉子就不小心被酱汁溅了手。

“小心烫。”黎呈瑞捏着他的手指，抽了湿纸巾细细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