豚鼠是一种很容易被驯化的宠物,前提是需要足够的温和与耐心。
它们胆小易惊,刺激会令它们胆怯、逃跑,但温馨的爱抚会令它们主动放松警惕靠近。
许颂跟它们很像,太急躁的靠近和迷恋会让他感到恐慌害怕,而放缓的亲昵也会令他不自觉地产生依赖,这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习惯。
他自以为拥有一颗很坚定不移的心,但却会不自觉地靠近自己所匮乏的东西。
就像许颂原以为被关在这陌生的环境里与秦弛谈恋爱会感到压抑沉闷,而事实上,几天不重样的娱乐活动比他平时在家枯燥无味地看书看新闻要有趣多了。
虽然许颂玩枪击游戏很菜,但他玩烹饪游戏却十分擅长,有条不紊耐心极佳。
每次分工之后,秦弛上菜动作慢把菜点燃了,他不会生气,被秦弛操控的小人撞开了,被抢菜板了,也十分没脾气地说,那我先帮哥哥上菜吧,甚至在秦弛忘记分工到处乱跑丢菜时,一个人安安静静干两份活。
比起玩枪击游戏被带飞,许颂更喜欢玩情侣厨房带飞秦弛,通关后慢吞吞地向黑脸的秦弛献出自己瘦小的肩膀,觉得秦弛靠在自己侧颈上讨取安慰十分有成就感。
秦弛毛躁的发丝戳在他脸颊上又痒又刺,许颂自由的左手揽着秦弛的肩膀,另一只被对方压住的手放下游戏手柄有些艰难地抬起来挠了挠自己那处泛痒的皮肤。
许颂在这里住了五天,身上已经被秦弛的味道腌入味了,皮肤散发着清淡的海盐香味,在秦弛呼吸间缓缓勾动。
他鼻梁顶着许颂温热细腻的侧颈,动作十分轻柔地蹭动,令许颂感到很痒,下意识缩起肩膀,不小心将对方的脑袋夹在了自己的侧颈和肩膀间上。
秦弛的头因此与他靠得更近了,嘴唇贴在了他的皮肤上,软软的触感几乎令许颂身体瞬间发麻,搭在秦弛肩膀上的手指微微收紧了力道。
秦弛像是对他突如其来地动作感到疑惑,声音很轻地嗯了声,震动的嘴唇擦着许颂的皮肤,轻柔的触感激起一片颤栗,他肩膀又是一缩,将对方的脑袋夹得更紧了。
感受到秦弛加重的呼吸许颂抱歉又无助地去推对方的额头,忍受着那股刺激的痒感去放松肩膀。
秦弛微微从他侧颈挣脱,靠在他的肩头半撑着眼皮看向许颂。
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仿佛盛了水一般,柔和地望过来,如同天罗地网般将许颂这条游鱼困住了,他抵在秦弛额头上的手指有些失去力气地弯曲了下,僵僵地维持着触碰的动作。
原本正常的气氛就这么突然的在这一瞬间变得胶着粘稠,暧昧的气息丝丝缕缕交缠起来。
其实这几天两人也有过几次触碰间的旖旎,不过许颂微微转移注意力,就在心里将这种微妙的感觉抹散了,但现在不知怎的,许颂在秦弛深情的注视下有些不想挪动脑袋躲避对方的视线。
他任由这古怪的气氛发酵,那曾经总让他感到怪异的感觉又从细缝里冒了出来,像细绳一般,闷胀酸麻地捆绑着他的心脏。
秦弛轻轻动了下便收得更紧,仿佛将他整颗心都勒到了嗓子眼,堵住了他的呼吸道,令他呼吸不畅般急促地吸气吐气,面颊露出一丝浅淡的血色。
秦弛额头顶着他无力地手指微微靠上来,俊美的眉眼渐渐在眼前放大,许颂这时候才躲避一般地微微垂低眼,目光虚虚落在秦弛下半张脸上。
对方每天早上都会将脸上的胡茬清洁得一干二净,令这张英俊的面孔更加无懈可击,但许颂起床看到那些细小的胡茬时,觉得对方那样子其实也很好看……
许颂走神了,连秦弛神不知鬼不觉地环抱在他面前也没有及时察觉。
秦弛漆黑的眼珠直勾勾落在许颂微张的嘴唇上,像毒蛇锁定了猎物一般,缓缓朝那处红润的地方靠近。
他环抱在许颂侧腰上的指尖开始顺着睡衣下端伸进布料里,触碰许颂消瘦的腰间。
玩了四天的柏拉图,秦弛急切地需要讨要一些报酬去压制自己躁动的欲望。
他手指暧昧地揉捏许颂侧腰上的皮肤,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泛起一层浅浅的氤氲,像是怕惊动某种小动物一般,轻柔地贴上了那张湿热的唇瓣。
许颂感受到那股绵软的触感时,攥在秦弛肩膀上的手指开始揪得很死,手指关节都因为着骤然地绷紧而透出一股脆弱的红。
他身体僵呆着,眼睛下意识闭合,脑中一道神经扯着他情醒一道神经扯着他纵容,感应到湿滑从牙关滑过,那势均力敌地拉扯瞬间绷成两节。
湿热的气息强势地涌进身体里,缠绕、抵弄,许颂的意识都被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