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弛的消息伴随着通话铃声再次咚咚咚发来,许颂非常有骨气地将手机晾进被子里。
他转身从衣柜翻出立领睡衣,头也不回地去浴室洗澡,洗完澡之后看完秦弛发来的豚鼠照片也不搭理人,最后才在睡觉前给对方发一句晚安。
许颂看着秦弛发来一大串可怜的控诉,现在已经能够辨别秦弛卖可怜和认错区别,所以很有脾气地打字:我真的不理你了。
“昨晚说不理谁?嗯?”
第二天一早,许颂被秦弛掳上车,大半个人被压制在副驾驶上。
秦弛一只手伸进许颂宽松的短裤里轻揉,另一只托着许颂的下巴,在许颂惊呼时,舌头顺着他张开的双唇伸进去,又凶又狠地搅弄,把对许颂大半注意力落在豚鼠的不满和许颂昨晚不回消息的账一并算了。
他吸着许颂的舌根,去勾去撞,气息又重又模糊地继续逼问:“颂颂昨晚说不理谁?”
许颂被亲得眼尾一片泪花,眼前雾蒙蒙,嘴巴酸下面也不好受,舌头被对方勾着连说话都异常困难,含糊不清地说不要弄了,我错了。
但秦弛这个人很可恶,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依旧不放过他。
许颂的嘴巴都被要亲麻了,还记着等会儿要去练车,可怜地吸着鼻子喘息:“车、还要练车……要迟到了,不要亲我了。”
秦弛趴在他胸前用尖牙磨了磨那片脆弱的皮肤,声音粗哑:“不准不回消息。”
许颂被他弄得身体一片火辣辣,唔了声,只能胡乱点头答应。
。
许颂将近三天没练车,刚坐上驾驶座都有点儿生疏了,没发动时手脚在位置上乱动找回感觉。
不过生疏归生梳,学的东西倒还没忘,头一轮开车时,许颂开车的速度缓和,点位也准,全部项目走下来比上次练得要顺畅多了,后面练久了才开始频繁出问题。
许颂刘海太长了,秦弛没让他剪他就一直留着,现在练车总是干扰视线,刚刚教练又提了一嘴,他停下车,有些苦恼地捋到一边,但只要低头就会掉下来。
正想着,许颂便感受到秦弛的掌心忽然朝额头上贴了过来。
他微微低下头,有些条件反射地往秦弛的掌心里蹭,但没想到那掌心顺着他的发丝往上捋,将那一撮刘海直接捋到了脑门上。
还没等许颂有所反应,那些发丝就一股力量牢牢地固定在了脑袋上。
他因为这奇怪现象懵懵地眨两下眼睛,然后抬头去看后视镜。
只见自己的额发悉数被一根蓝色的发圈禁锢,在脑门上顶起了一撮“冲天炮”。
许颂呆了。
一方面是对秦弛帮他扎头发的蓝色发圈由来感到茫然,另一方面是那些头发被乱糟糟扎到头顶上,将他的额头露出来的样子好、难、看。
许颂反应过来时几乎不假思索要把那撮头发薅下来,但秦弛不让。
对方义正言辞道:“这样不挡眼睛。”
“这样好难看。”许颂忍不了地瞥了这个奇怪的发型好几眼,真的觉得好怪好丑哦。
“有吗?”秦弛边说边用手去弹那些冲天的发丝,十分认真评价,“这样好可爱。”
许颂心里大言不惭地怀疑秦弛的审美不符合主流,就像对方喜欢他留长刘海一样。
凌航说留长刘海就是不好看,很非主流,但秦弛很喜欢,现在把他的刘海一根不剩地扎到头顶上也是,明明又怪又别扭,秦弛竟然还觉得很可爱。
不过许颂最有包容心了,即便他真的觉得这个发型好难看,但秦弛觉得喜欢他也就不是在意了。
许颂顶着这撮丑萌的“冲天炮”拧动车钥匙重新点火开车,匀速练习了两圈,眨眼就到中午了。
澜城这时候的阳光正盛,从车里出来,许颂险些被热浪冲晕过去,刺眼的阳光晒得他眼眶都疼。
秦弛将防晒外套穿到他身上,单手勾着帽子扣住许颂的脑袋,带着他往驾校的停车场走,低声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许颂满脑子都是回去看豚鼠,秦弛早上出来陪他练车,那小小一只豚鼠孤零零留在家里肯定很孤单,而且要是把秦弛准备在餐碗里的草和粮吃完了肚子饿怎么办?
许颂这么一想,都没心思想自己吃什么了,赶紧扯秦弛的衣袖问:“哥哥不是说让人在颂宝窝附近装了一个监控吗?快给我看看。”
秦弛这个家伙特别有心机,装了监控怕许颂回家顾着看豚鼠不愿意理他,特地不给许颂开发监控权限。
秦弛打开自己的手机,在许颂探头过来时微微抬手躲开许颂探求的目光,从一众监控设备里找到最新安装的监控摄像头点开递给许颂看。
因为近视,许颂习惯性把手机抱得很前,即便带着眼镜看得清楚也控制不在这个习惯,他埋头盯着实时的监控录像。
那只黑白色的小豚鼠正抱着提摩西干草吭哧吭哧地啃,小餐碟上面的东西还有大半没吃完。
“放心了吗?”
秦弛去提他后颈,在他还想继续看时将手机抽走,十分不满地说:“有了新欢就忘舍旧爱,不是说过把我放在第一位么?”
许颂本来眼睛跟着秦弛手机走,闻言收回视线,眼珠子虚虚乱转,说我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