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会认识一些新的朋友,特别是军训的这段时间陈描那么热情主动跟他聊天,让他逐渐放松对新环境的戒备,知道对方原来是在用他当借口追人之后,许颂原先的念头瞬间被失落掩盖了,甚至许颂不可避免地对自己那几天的迟钝感到懊恼。
不过陈描虽然有那他当幌子的嫌疑,但也是真的把他当朋友相处,只是陈描大大咧咧,想法没那么许颂那么纯粹那么实在认真。
许颂本来很羡慕那种朋友三五成群热闹的模样,然而实际感受下来,却发现这还不如跟凌航在微信上聊天舒服自在。
或许他就是不适合认识太多新的人,就像不容易接受新的事物一样,喜欢窝在自己舒适的范围里,稍微遇到波动就往后缩,因为许颂本质上是一个很被动很戒备很高需求的人,只有强势的步步进逼才能让许颂因为无处可躲开始软化的选择接纳,但并没有太多人会有这个耐心去接近许颂。
这么多年也就凌航和秦驰而已。
秦驰抬手轻揉着他沮丧的脑袋,眼底闪过微弱的眸光,顺着许颂的话点评:“这种聚会的确没什么意思,如果在家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看电影一起陪颂宝和驰宝跑酷,光是想想都比那些无聊的聚会要有趣呢。”
驰宝是许颂在同城认认真真挑了好久才买回来的新豚鼠,前天刚到家,才二个月大,小小一个十分听话。
这次名字是许颂取的,很难不是带着报复的意味儿,即便秦驰十分喜欢许颂给新豚鼠起的称呼。
两只豚鼠还没合笼,隔着亚克力围栏相望,只有秦驰在或者许颂在的时候才会放出来玩,这两天相处得很融洽。
许颂这么一听,对参加团建更后悔了,一副好沮丧的样子想,的确还没在家陪豚鼠好玩,他这段时间都好少陪颂宝哦。
秦驰被他脸上的小表情逗笑,托着他的侧颈柔声细语轻哄:“反正后面还有三天休息,今晚浪费了也还有很多时间,嗯?”
许颂嚼动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唔了声,开始专心吃饭。
晚上毕竟吃了点东西,许颂虽然饿但也吃不完一大份蟹黄拌饭,最后剩下一大半吃不完。
许颂左顾右盼,确定包间里的服务员已经出去了,才伸出手指动作又小又慢推着碟子,像干亏心事一样挪到秦驰面前,被发现后,有些很不好意思地眯起眼睛朝他笑。
“吃饱了?”
秦驰看了看那碟子问,在许颂使劲点头的动作下伸手捏了下许颂肚子上那块肉,涨了点,的确是要吃撑了。
他在许颂不想浪费的注视下三两口将碟子里剩下那半份解决了。
从饭店出来,秦驰牵着许颂在沿街走了几圈消食,最后才重新带人上车回去。
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多了,严重超过许颂往常休息的时间,他本来有些困,但泡澡碰到水后瞬间清醒了。
他双手扒着浴缸,懒懒散散地仰头让身后的秦驰更好帮他洗头发,许颂身上那股不小心沾染的香水味逐渐被一个淡淡的海盐味代替,秦驰在许颂湿滑的后颈轻嗅了下,帮许颂冲干净头后,一点一点把转到自己到方向来。
无论一起洗过多少次澡,对上秦驰硬实的胸膛,许颂依旧会不好意思地挪开眼睛,拿泡泡去胡乱搓自己的手臂。
他军训这段时间漏在外面的皮肤都晒黑了点,手臂到肩膀、脖颈到锁骨这些位置都有一条滑稽的分层。
许颂就逮着那个位置乱搓,感觉秦驰一直在直勾勾望着自己,目光像游蛇一样在他面前滑动,不由得慢慢坐低身子往下滑,把自己的胸口往泡泡下面埋,期间忽然一个打滑差点整个人埋进水里。
秦驰一只手托着他低腰把他捞起来紧紧抱着,抓着面巾仔仔细细地给他擦脸,如果不是某处蓄势待发的部位一直戳着他的话,许颂或许会很感动。
他抖着腿根微微曲起膝盖默默隔开秦驰逐渐靠近的腹肌,手指不稳地抓住浴缸壁,刚要说什么就被对方用面巾捂住了嘴巴。
许颂有些惊愕地望着秦驰如狼似虎的眼神,挣扎的动作还来不及做就被对方夹住了腰,牢牢固定在了对方的怀里。
他反抗的声音被秦驰捂在面巾里什么也听不清,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声。
秦驰忍了大半个月,动作又重又急,十分恶意地捂着许颂的嘴巴,在许颂没有防备呜叫的时候再松开。
许颂在一片水声里猝不及防地听到自己清晰的哼声,很无措地咬起唇,因为压抑声音胸腔急促的收缩。
秦驰在浴室弄他,弄完一回出来还有空在落地镜前边抱着他边给他吹头发。
许颂上面热下面也热,整个人像泡进里热水里,要化了,没力气地揪着秦驰的睡衣,发丝干了,面颊和脖颈还是湿的。
秦驰抱托许颂的手臂青筋微微暴起,低头去亲他湿热的眼皮,许颂以为吹干头发就要结束了,被压到床上时还有些反应过来了,半晌抖着嘴唇发不出声音。
许颂逐渐分不清自己是在浴室里还是已经洗完澡出来了,只能感觉到秦驰亲得很用力。
他好像被秦驰吃进去了,意识卷在高热中分解,最后混乱模糊的合上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许颂看见时间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一睁开眼就被抱着他的秦驰发觉了,关心地给他递水揉腰,温声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许颂浑身都不舒服,他真的要散架了,连早上和中午被秦驰迷迷糊糊灌了粥都没意识。
军训半个月都没让许颂这么浑身酸痛过,秦驰仅仅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做到了,许颂真的好想打他。
感受到许颂没力气地朝自己腿上打了下,秦驰还以为对方在跟自己互动,恬不知耻凑过去亲他的脸颊,低声细语地说:“饿了?”
许颂偏头躲开他的靠近,半晌才温吞地哑声说:你离我远一点。
但秦驰自然不可能听从他的话,继续凑上去用鼻梁压着他的脸颊,十分腻歪地乱亲,许颂又没力气反抗,只能很无奈地接受。
许颂这两天窝在家里,最大的活动就是站起来走路,甚至第一天走路都费劲,只能在沙发上捏两只豚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