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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历三十五（第1页）

做不到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吗？不知为何内心竟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就连眼皮也微微跳动了一下，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吗？我向来并不是一个封建迷信的人，自然也不会相信这些所谓的玄学。若是封建迷信能起到效果，那我们穷人甚至没有拜佛拜神的资格。估计那时就连佛像神像都会像枪支一样受到管控、且禁止私自制造了吧。社会不需要太多富人、更不需要太多的掌权者。但社会需要很多普通人，以此来作为富人的牛马、以此来作为掌权者的工具。普通人想要向上爬，不止需要让自身足够优秀，还要面临上位者的打压。没有一个农场主愿意看到自己的奴隶翻身作了主人，从而和他自己平起平坐。即便这样并不会分走他的资源，即便少一个奴隶对于他来说无伤大雅。所以妹妹的话只是个玩笑而已，这一切无非是心理作用罢了，大可不必理会。晚饭餐桌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起了火锅。“明天我一个人去收方，小春你去买买年货吧。”爸爸正预夹起一块烤肉放进嘴里说道。“那行，到时候你可要仔细一点，不要多出来一点就省略了。”妈妈看向爸爸，接着严肃的说道：“有点脑筋。”爸爸显得有些不耐烦：“知道了，斤斤计较那些干嘛，多点少点会怎么样？”“这不是钱吗，你少算一点别人又不会记你的好！”妈妈不依不饶的说道。“都像你们女同志一样斤斤计较，以后谁还包工程给我？”爸爸有些愤怒的看了一眼妈妈说道。只见妈妈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瞪着爸爸说道：“什么叫斤斤计较，以前刚有浩浩时，一年到头连块肉都见不到，也不看看是什么苦日子过来的！”我知道爸爸妈妈经常因为一点点小事吵架，虽然最近几年因为家庭经济变好了、从而减少了频率，但还是算得上是经常的事。我并不太想去劝诫他们，因为有时候妈妈甚至会把怒火撒在我身上。不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妹妹，正好对方也看向了我。只见妹妹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无奈的摇了摇头。“爸爸，别吵了，去给你泡杯茶。”说罢，便起身向着饮水机走去。“妈妈少说两句吧，大过年的”妹妹也开始劝起了妈妈。或许是意识到确实不应该在孩子面前争吵，又或许是觉得为了这么点小事吵架确实不值得，爸爸妈妈渐渐闭上了嘴，安心吃起了饭。一瞬间家里变得安静了起来，只有火锅被煮沸的咕咕冒气声。夹起一片白菜，放进嘴里。看了一眼爸爸那满是裂痕和老茧的手，又看了一眼妈妈额头上爬满的鱼尾纹，不禁思索了起来。以后自己结婚后也会这样吗？也会像爸爸妈妈一样为了温饱和孩子而省吃俭用吗？也会因为一些不起眼的小事而时常争吵吗？自己未来的妻子也会像妈妈一样为了生活而变得斤斤计较，为了家庭而逐渐人老珠黄吗？不禁悄悄看了一眼妹妹，只见对方只是呆呆的扒着碗里的饭，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夹起一块肉，放进妹妹碗里，示意对方好好吃饭。妹妹愣了一下，但很快便笑着将那块肉放进嘴里。可惜，我想若是和妹妹共度一生的话我们应该会远离爸爸妈妈的生活，我们理应会过得很幸福。但我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甚至不敢在失眠的深夜里偷偷幻想和妹妹走到一起的可能，我害怕自己的心灵渐渐被那幻想所侵蚀，从而失去最基本的理性、之后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所以我姑且还算是清醒的吧，但我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虽然清醒，但这仅局限于内在。我做不到完全扼杀掉这份禁忌之情，所以我只能清醒的沉沦在这堕恶的地狱里。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初二那年沉迷于网吧一样，我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却什么也做不到，直至中考时，才为自己的行为买了单。那么现在呢？终有一天我也会为喜欢上妹妹而买单吗？初二以来沉迷于网吧从而考了个普高，那么喜欢上妹妹未来又将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呢？陡然间大脑被无数思绪装满，竟有些胀痛之感。我不太敢去细想，无数种可能在刚刚那一瞬间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甚至还有妹妹被我强迫的场景。所以，我很讨厌这种清醒着走向堕落的感觉。我更想抛下外在一切因素，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在夕阳下，对妹妹来一场浪漫的告白。亦或者，以钢铁般的意志和赴死般的决心，将这份不该出现于世间的禁忌之情于瞬息间湮灭，就好像它从未来过一样。可惜两者我都做不到，我只是一个可悲而可笑之人。即便有一天我因此而遭到了报应，那也是我应得的。我不值得被世人可怜，相反，我理应被世人唾弃。这～，或许便是未来的结局。所以，正如我所说，我讨厌这种清醒着走向堕落的感觉。我，什么也做不到，无非是个无能之人罢了。吃过晚饭后，我有些心烦意乱，便回到了房间。躺在温暖的被子里，静静的刷着短视频，以此来慰籍自己那憔悴的内心。不知何时，渐渐的，夜深了。客厅的灯光早已熄灭，除了手机屏幕外，到处都是一片黑暗，除了手机的声音，到处都是一片寂静。不知为何，一时间竟有点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独自一人，不在有那么多的破事，也不在有着各种各样的烦恼。可好景不长，忽然间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妹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颤抖着走了进来。“哥～”妹妹的称呼对比以往有了些变化，但这并不是重点。“怎么了？”一边说一边掀开了被子，毕竟对方此刻只穿着并不算厚的睡衣。“我睡不着。”妹妹说完，便快速的钻进了被子里。对方将被子使劲向上提了一下，直至将鼻子及以下的部分尽数盖住，唯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然后就这样委屈巴巴的看着我。看着对方这副模样，一时间很是心软，让妹妹回房间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有什么心事吗？”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将妹妹脸前的刘海剥到耳后。“什么也没有，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我也有些睡不着，学校里的生活开心吗？”我尝试着侧过身体，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妹妹。“还好，其实也不算开心！”“因为什么？”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着妹妹的侧脸。“不知道，或许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吧！”少了些什么，脑海中不自觉的想到恋爱。难道看到那个晓倩谈恋爱，妹妹也开始对此感到憧憬了吗？一时间内心竟传来怔怔的悲痛。“可以培养一下兴趣爱好，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学科或者运动之类的。”我试图转移妹妹的注意力，出于私心而言，我必然希望对方打消谈恋爱的念头。至少在我彻底放下妹妹之前，我迫切的希望妹妹不要谈恋爱。当然，这期间我会尽可能的做到一个哥哥的职责，化作一团温暖的篝火陪在妹妹左右。“没有，学习也好，其它的什么也好，我都不喜欢。”妹妹的语气透露出丝丝哀怨。我不在说话，因为妹妹的话语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这让我心情很是复杂。如果没有喜欢上妹妹，我固然会大胆的鼓励妹妹去做想做的事情，然后作为哥哥为其纠正其中的错误。但是，没有那么多如果，我必须接受现实。“我觉得这些更应该告诉晓倩，但是”对方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那眼神好似要将我吞入其中，妹妹接着说道：“我更想告诉哥哥。”这句话让我有些沾沾自喜，我想这足以证明妹妹没有把我当做外人，至少说明妹妹并没有疏远我。按理来说女孩子的小情绪上来时，应该跟自己的闺蜜倾诉，而不是亲人。我毕竟是从青春期过来的，姑且还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你把我当做什么了？”我轻笑了一下，对妹妹说道。“啊，我不是”妹妹愣了一下，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憔悴，然后背过身去，语气哀怨的说道：“你是我哥哥，所以我才对你说这些比起外人，我更愿意相信你。”我知道妹妹误解我的意思了，赶忙从身后抱住妹妹。“我不是嫌你烦，正如你所说，你也是我妹妹。”妹妹身上的橘香味浸入鼻子，侵入脑海，一时间让我心跳加速。于是说道：“你给我说这些，我很高兴，毕竟前段时间”说到一半，我停了下来，想到了前段时间自己故意疏远妹妹的举动。重整了一下情绪，才接着说道：“所以，我觉得是我的错”我又停了下来，我开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就像是一个青涩的少年将要对心上人表白一样。这明显很是不对劲，我接受不了这样幼稚的自己，于是深呼吸一下，说道：“对不起，那是我的错，我很高兴你还能把我当做最亲的哥哥，所以我不会嫌你烦，现在不会，以后不会，永远也不会。”说罢，只见妹妹转过了身，看向我的眼睛。我伸出手，轻轻擦拭掉妹妹的眼泪，说道：“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是兄妹。”我们至少是兄妹，我们只是兄妹，我不太知道该用哪一个措词。好像哪一个都对，又好像哪一个都错。“我知道，我知道的。”妹妹使劲的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语气却无比的平静。一时间只感觉气氛不太对劲，貌似气氛很早开始就不太对劲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