蠃蚌心道,生生死死都好,所有的话都在这一吻中了。
大抵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哈?干嘛突然亲我???”
某个笨蛋还不懂,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蠃蚌,表情嫌弃异常,好像在说,你不对劲,很不对劲。
蠃蚌倒也坦然,嘴唇微抿。
“心情不好,突然就想这么做。”
筑山柊看着他,一时无语凝噎。
“行,我敬你是个狠人。”
他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像个老父亲一样把蠃蚌原谅?
不过之前的痛苦经历也告诉筑山柊——
跟任务对象有肢体接触绝不是什么好兆头,通通扼杀在摇篮里才好!
“但你心情不好别冲我来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动嘴,我就把你脸上的面具换成狗子用的止咬器,看你丢不丢脸。”
蠃蚌好似在反省,琢磨三秒后又问,“止咬器是什么?”
“……”
“训像你一样,管不住嘴又不听话的大狗的。”
话毕,筑山柊也懒得再传道授业解惑,裹起自己的小被被,几个翻滚,滚到角落里睡下。
他今天真的累死。
还是赶快把回家提上日程吧。
没一会儿,神明刻意捕捉的呼吸声变得舒缓,彰示着主人已经进入睡眠。
蠃蚌看着那条鼓鼓囊囊的背影。
垂眸笑了笑。
-
作为工作了一段时间的社畜,筑山柊只想大喊一声——
冰屋的生活太自由啦!
什么事都没有,不用聆听祈愿,解决麻烦,甚至不用苦哈哈的四处解决彼岸的妖怪。
筑山柊松快了好几天。
有时候甚至会想起夜斗,琢磨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四处找业务?
不过筑山柊也就是随便想想,要是有更有趣的事,他会毫不犹豫把夜斗抛出脑后。
嗯,想必夜斗也是。
为他们的塑料情谊干杯。
这天。
尾上志男从集市回来,给山上讨生活的两人买了不少东西。
他刚从雪坡上冒头,逐渐长开的帅脸就被一颗拳头大小的雪团击中了。松散的雪团裂开,一些碎片粘在鼻梁嘴角和头发处,有些狼狈。
“没事吧?”
筑山柊失手打中无辜的人,怕尾上志男生气。不过对方根本不在意,一把把雪抹掉,连声说没事,又把被竹篓放在地上,示意筑山柊来看。
筑山柊这才松了口气,拍拍手上的雪花。
“现在的集市能买到好东西?”
尾上志男笑而不语,只是说,“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哇!笑得好阴险!
筑山柊警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