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最好说到做到。”他压低帽檐,睨了我一眼后,还真烦躁的低下头,凑过来又落下了一吻。对此,不远处的两个青年表情截然不同。“我说,你们两个黏糊够了吗。”达达利亚面无表情的控诉,又转过头,“钟离先生,你竟然是仙人?”——从至冬到璃月那么远,说跟着来就跟着来。散兵,你的恋爱脑真的该治一治了,几句话和一个吻就给你勾的家底都不剩了。钟离露出了看恩爱小情侣的专业微笑,哪怕心里已经起了无数波澜,但他仍然冷静着,并未回头。还有兴致欺负年轻人:“那些不过只是行走世间的一个身份罢了,公子阁下。”“钟某如今只是往生堂的一个小小客卿罢了,不足挂齿。”“说起来,阁下先前所问的事…岩神摩拉克斯的确会在请仙典仪上现身…冒昧询问,不知………”达达利亚扭开头,他生硬的找了个借口,狼狈的下了自己的“台阶”。呵,璃月人,说话一套一套的。明明知道全部,可骗人挖坑也是一套一套的。·散兵回过神的时候,船都要驶离港口了。诚然,少年人有点迷茫。不过是被女朋友给烦到随口答应了句,谁能知道女朋友的效率竟然诡异的快。他明明前一秒还在低头写信,向九席确认任务的收尾和一些必要的商谈,后一秒张嘴咬了口女朋友喂来的水果。再后后一秒…他随手把信交给部下,扭头看着女朋友拎着大包小包,一脸困惑。后后后一秒…女朋友:“请好假喽!我们走吧。”他:“?”他:“去哪里,把你的东西放下,还有…松开雷萤术士。”即将被关死进行李箱的雷萤术士劫后余生,她缓缓从行李箱里爬了出来,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对此,女朋友无辜又委屈的眨了眨眼:“可是怎么能留萤萤一个人在这里呢?”散兵不明所以,他努力让自己有耐心。毕竟他才昨天才刚刚小心翼翼的确认了这种存在就是伴侣,而那个人也就是…他的女朋友了。“你想去哪里?”“璃月呀?”认真的点点头,“就是——度蜜月。”度蜜月是什么?每天兢兢业业打工的人偶有些迟钝的想。他不太懂这个词,但一定能听得懂璃月这个地名。那不是岩神的国度吗?怎么,她想去看一看女士和公子互咬吗?好吧,那也不是不行。能近距离观看同事们撕破脸皮的好笑样子——也很有趣。“行吧。”他随口应下,“哦,对了,你向谁请的假?”还有谁能给他批假?丑角…还是女皇?别告诉他是博士,不然他估计要好好教育一下她了。正当少年忙着手头的东西时,身旁的人儿平平淡淡的笑了。“我。”“…?”谁?“我?”“………?”哦,想起来了。谁让女朋友是“高官”呢?挺好的,博士什么最好脸都气绿,最好全世界都酸他愚人众,彻底拿下难搞的散兵。说起来我要不要改个标签,说是马甲文,但这个马甲怎么全世界都是……一眼就“你是天理的继任者?”干坏事的第二十六天璃月地大物博,老实说我能想起来有趣的地方有很多,也有很多地方想要故地重游一番…但窗外下雨了,一切都湿哒哒的,一行人也只能停下来,等着雨停。因为已经吃过了午饭,也要躲雨,便索性去了茶馆。一边品茶又一边听书,打算将这下雨的时间打发了过去。钟离说,来璃月最值得听的书还是田铁嘴。我想了想答道:“我倒是觉得那位茶博士的也很绝。”约是有些惊讶,青年望着我:“春澜小姐还知道这些?”我挑眉,饶有兴致的和他聊上了好几句。而钟离算是和达达利亚待了好几天,突然遇见一个“懂行”的,也忍不住和我多说了几句。我们二人一个不留神忘记了另外两位。达达利亚喝了口手中的苦茶,表情有点怪:“好苦的茶…!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啊?”穿着一身璃月精细马褂的散兵手捏着只白玉杯盏,他的视线落在一楼的说书人身上。只听那说书人一拍案,情节讲的正在高潮——“俗套的故事。”少年人侧头看过来,有些戏谑的打量不敢恭维苦茶的达达利亚,他又是一阵沉默,而后扯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