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人突然间就听话了。
一下子又恢复到了贞观四年时的样子,变得能歌善舞了。
现在卖酒的胡女又开始在酒桶上跳舞了。
再也不敢一上来就直接喂你一杯酒了。
在忙忙碌碌中五月的秋收开始了。
想以新粮换旧粮的人排着队进长安,一车车的谷子往东西两市跑。
苏妃终于得偿所愿,在这个丰收的季节母仪天下了。
苏皇后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二囡去看了,在七月的时候,李厥会多一个妹妹,大唐会多一位长公主。
李承乾特别开心,他现在觉得儿子还是不要太多的好。
这是喜事。
在众人都在欢喜丰收的日子时。
一列长长的队伍从延平门走出了长安城,在官吏的押送下朝南而去。
百姓不关心这些犯人是谁。
他们更担心今年的新粮会不会卖个高价。
自从被刺杀后颜白就被裴茹管的严严实实,如今出门必带护卫。
已经当外公的陈摩诘成了颜白寸步不离的小跟班。
锤子是在前年完的亲,嫁给了新丰县的县令。
这个小伙子在出征前颜白见过一次,人挺不错,因为有鲜卑人血统,长的又高又帅。
锤子也不错,就是名字不好听,其实长得很好看的。
陈摩诘对这门婚事不是很满意。
锤子他娘毛伊罕和颜白倒是出奇一致的满意。
毛伊罕想的简单,她就要孩子门当户对就行。
不奢望高攀。
陈摩诘因为是父亲,他总想女儿能更好一些。
“孩子还好吧!”
陈摩诘咧着嘴巴笑了笑:“男娃娃,母子平安,都挺好的!”
“那你先前还爱拗着劲给谁看!”
陈摩诘叹了口气:
“大郎,不是我挑,是他那张家亲戚太多。
在他上面还有三个兄长,六个姨娘。
锤子过去,每日问安就是一个麻烦事!”
“豪门大院我没待过,但我是知道人心的。
你能让很多人满意,那总有一个人看你不顺眼,又是小辈,我怕锤子被欺负!”
陈摩诘的话停不下来了,继续道:
“张府的那个大妇听说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两颊无肉,神仙难斗,听说刻薄的很!”
“你都知道你还同意?”
陈摩诘低下头喃喃道:“谁叫锤子稀罕那小子。
等我家老二锄头将来完亲,一定要从庄子里面找,知根知底不说,人还好!”
陈摩诘没有瞎说。
先前跟着自己一起回来的黑狗,跟弟,长脸盘,小圆脸等人都有了孩子。
孩子娶亲都是庄子里的后辈。
有出息的去外地当官了。
一般的就在长安周边二十多个县当一个小小的胥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