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秀得意道:“终身名誉教授。
每月一百个俸钱,年底还有一罐子酒,一瓶香水,墨宣一套,香胰子三块。”
林间秀说的他们听不懂,他们只在乎自己的校尉多大官。
做什么不重要,官越大,回去就越有面子。
“有祭酒大么?”
“没有!”
说罢,林间秀觉得不好,猛地回头:
“剩下的话不要说了啊,要想让我好好地活就不要说把祭酒杀了让我去当祭酒,算我求你们了!”
“祭酒很厉害么?”
林间秀想了想,他不知道是说颜白还是说李恪。
除去两位之外,他觉得祭酒里面最弱的应该是魏王李泰。
“很厉害,就是当初在泉州杀人的那位!”
泉州府兵闻言不说话了。
颜白杀人的时候他们还是小孩,但不代表他们不记事。
那真是一个一个寨子的杀。
现在老一辈听到他的名字还害怕。
“秀儿,秀儿回来了……”
苏惠迎了上去,他现在是仙游县令,他等在这里就是接待泉州府兵的。
他是不可能让府兵进入楼观学的。
这是他的责任,也是规矩。
一旦府兵进入书院,庄子里面的老兵就会杀人。
携带兵刃者不入,这是规矩。
“小侄儿拜见族叔叔,恭贺族叔大胜归来。”
泉州府兵望着来自泉州的后生朝着自己行礼,跪在那里磕头,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读书种子,寨子里面出了读书种子。
当初为了安抚泉州人心,每个寨子都有入学的名额。
已经毕业了好几批,这几批毕业的学子回去后带着寨子里的人往山下走。
泉州的展,他们功不可没。
如今跟着林间秀去打仗的也是从每个寨子里面挑出来的。
林间秀带着他们到长安难道真的就是为了看看?
他们能成为府兵都是朝廷的计划。
这是朝廷的政治手段,以点扩面,然后面面相连。
把岭南各部不断的分化,这是朝廷的王道。
受伤都不哭的泉州府兵,在见到寨子里面的娃朝着自己磕头的时候哭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泉州府兵被分开,由他们寨子里面的后生带着他们去参观书院。
苏惠也在人群被分散后悄然离开。
林间秀被请到了医署。
医署的暗室里油灯散着耀眼的光芒。
随着图册被翻开,一群白苍苍的老家伙眼里迸出火炬般的光芒。
“若夫八尺之士,皮肉在此,外可度量切循而得之,其死可解剖而视之。
其脏之坚脆,腑之大小,谷之多少,脉之长短,血之清浊,气之多少
……皆有定数,皆有定数啊!”
(ps:出自《黄帝内经·灵枢》)
“林先生在上,请受吾等一拜!”
林间秀猛的跳起,拔腿就往外面跑,冲到外面,林间秀后怕的拍着胸口道:
“一群老家伙都没安好心,朝我拜什么啊,这是嫌我活的太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