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你?」
「难道我不可以来吗?」
「不是的。」
他赶紧辩解,给我让出坐的地方。
他的房间除了同音乐有关的架子鼓,吉他,贝斯,地上满是涂涂写写的五线谱之外,只剩下一张级普通的床了。Ray现在就那麽席地而坐,我站在墙边看上面的海报──这个有自恋情结的家夥,把满屋子的墙壁贴上了自己的海报和相片。
我忽然说道:「所谓的理想呢,越是遭受到万劫不复的阻挠就越能显示出它自身的价值。中途放弃的话,就不要在开始的时候高喊无用的口号,到头来引人笑。」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搞不懂我在说什麽。
「所以你也一样,唱歌什麽的只要有人听就行了。就算没有经纪公司又怎麽样呢?你以前也是从地下乐团做起的吧,现在不过是回到了起点。」
「什麽嘛,原来你什麽都知道了。」
Ray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他说道:「我还奇怪你为什麽出现,是曾淙请你来的?」
「是我拜托曾先生的。」
他不再说话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说Ray,」看他这副消沈的样子,看来要拿出我的杀手!了。「好歹我也请你喝过咖啡,你怎麽也得回请一下尚称得上礼尚往来吧。」
「哎?」
他的大脑跟不上我的节奏。
我一把拉起他。
「去唱歌给我听吧。」
我一边拽着他下楼,一边喊道:「曾先生,请准备车。」
曾淙正在准备茶水,他听到声音刚从厨房里出来便被我拉住向门外走去。两个大男人就这麽被我一手一个地塞进了车里,我则悠悠然地坐到後排,对着前面的两个人颐指气使地话:「目标是地下乐团──勇气号出!」
Ray和曾淙哭笑不得地听从我的指使──名为「勇气号」的奔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