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倪脸颊绯红,陈桉若无其事,看了眼腕表问:“今晚只能随便吃点了,稀饭还有剩下的,炒个时蔬,蒸条鱼怎麽样?”
应倪懒得理他,默不作声地上了楼。反手锁上门後,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
花洒打开,雾气氤氲。她站在镜子前,看着布满淡红色吻痕的锁骨胸口,不自觉皱起眉头。
陈桉是属狗的吗?舔舔就算了,还喜欢咬她。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存在,明明两人隔着旋转楼梯和一道厚实的门,完全处於两个空间。
鼻子不通的她居然还是闻到了属於陈桉的气息。
於是抹了两遍沐浴露,又冲洗了三遍,擦乾净身体像狗一样去嗅。
气味是淡了些。
但经久不散。
“……”
清淡的木香并不难闻,甚至让人感到清爽。
可应倪觉得自己被他强势标记了似的。
非丶常丶不高兴。
直接导致陈桉在楼下喊吃饭,她装作没听见。陈桉上楼敲门,她装睡觉。直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陈桉说:“再不吭声我就破门而入了。”
应倪才腾得坐起。
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
可能是怕他又进来,把她抱到梳妆台或者飘窗上,像在厨房一样“玩弄”吧。
冷着声音说:“我心情不好。”
他们的婚前约定,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要一个人待着,她说不能进就不能进。
外面安静了片刻,声音才响起。
“下楼吃饭,我待在书房不出来,等你吃完给我发个消息,我再出来洗碗。”
应倪躺下去,被子拉至头顶,闷闷地道:
“不要。”
……
翌日上午,难得的大晴天。
由於没有吃晚饭,加之姨妈耗气血,应倪早早在饥饿中醒来。换了睡衣下楼,保洁正在拆卸沙发外套,再往厨房看去,陈桉卷着袖子,在里面忙忙碌碌。
上午的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照得一切都很柔和。
直到视线落在岛台时,美好的氛围瞬间破碎。
应倪不愿再回顾,扯扯嘴角,走到饭桌前坐下。
“喝牛奶还是粥?”陈桉看过来。
应倪双手搭在桌面,像等待厨子上菜的客人一样,“牛奶。”
“喉咙还痛吗?”陈桉将牛奶和黄油剪过的面包放在她跟前。
应倪摇头。
“鼻涕呢?”
继续摇头。
“下午有什麽安排?”
还是摇头。
陈桉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大喇喇坐下,“烦我?”
应倪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话,一听就想起昨天他趴在自己身上的喘气声。
反正说什麽都摇头。
摇完头,陈桉却笑了,喉结在馀光里微微滚动着,反应过来的应倪乜他一眼。
“我要去趟公司,中午饭有阿姨来给你做。”陈桉说起正事。
“不用。”应倪说:“我自己会做。”
陈桉问:“做什麽?番茄炒蛋?”
“……”
应倪想起京京夸他哥的话。陈桉有三绝,一是有钱,二是人好,三是绝中绝,厨艺精。
夹着嗓子摇头晃脑:“你会做饭你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