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胸脯被升起来的水位线完全淹没,应倪才放下捂住春光的手,或许身躯过於疲惫,感受到了全方位浸泡的温暖,她不再闹腾,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像是要在水中安睡。
陈桉躺进来的时候,水面掀起层层波痕溅醒了她,应倪哼哼唧唧不乐意地给他挪位置。
陈桉充当起佣人,帮她洗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了个遍。明明已经洗得很乾净了,就在以为他要起身把自己捞起来用毛巾擦乾时,食指却依旧恋恋不舍地停留在她身上。
应倪背脊弓成小虾米,双腿不自觉地搅在一起,脸颊被水汽蒸腾得又红润了一个度,水盈盈的,染上水珠的睫毛不停发颤:“陈桉你好坏啊,怎麽变这麽坏了……呜……不许这麽坏。”
可能是醉酒的缘故,她的嗓音带有几分沙哑的哭音。
陈桉直起上半身,肩膀离开水面,带起的清脆水声和她的哭喃混成一团:“哪里坏了?”
应倪抓住他胳膊,摇头:“不要。”
陈桉低声问:“那你想用什麽。”
应倪呼吸加重,又羞又气。
这种情况下的陈桉行事作风总是百无禁忌,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床上的陈桉是另外一个陈桉,调最大胆的情,用最狠的力。是别人永远都无法窥见的陌生人。
……
结束後,陈桉将人抱在镜子前,挤好牙膏递过去,在应倪刷牙的时候,同时给她吹头发。应倪的头发又长又浓密,胳膊举了近十分钟,等到发梢七分干,才又照着以往的流程抹精油。
茉莉的香味钻进鼻尖,陈桉钳住她的下巴亲了好几下,将人抱去床上。
接着,独自返回浴室洗漱收拾。
吹头发的时间里,应倪从头到尾都没有睁开过眼睛,陈桉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早就睡了。结果等他拎着毛巾走出浴室,应倪正盘腿坐在地上。
脸颊褪去了绯红,似乎酒精也完全代谢掉了。
她腿旁是打开的牛皮纸箱,鞋盒的盖子随手扔在床上,可能是等得太久,抬头看见他的一瞬,迫不及待勾起食指。
陈桉走过去:“怎麽又翻出来了?”
“你试试。”应倪拎起鞋子:“还没见过你穿。”
陈桉眼皮垂下,看着她手中颜色过於鲜艳时髦的运动鞋,有一瞬的迟疑。
这分迟疑被应倪敏锐捕捉住,她坐在地上仰视他:“嫌弃?”
陈桉摇头。
应倪:“那你怎麽不穿。”
陈桉说:“不适合工作,太运动风了。”
应倪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唬谁呢,高中你还不是没有,枉我为你精挑细选。”
其实这双鞋最初是打算送给余柏松的,她真的挑了挺久,样式和配色都非常锺意,价格在当时也不菲,是她费尽千辛万苦省下的零花钱。
她送给陈桉後观察了半个月,迟迟不见他上脚,以为是他拿去卖了,没想到是不喜欢。
应倪不高兴了。
“没眼光,明明就很适合你嘛~”她将鞋子扔他脚旁,命令道:“给我看。”
陈桉手垂在裤缝,迟迟没有动作。
应倪催促:“快嘛。”
陈桉沉默了一秒:“穿不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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