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为主子分忧?」枫黎接过他的话茬,「既是应该的,方才陈公公竟那般阴阳於我,嘴上说一套丶做一套……」
话说到这儿,她眼尖地发现陈焕下颌骨处的脸颊微微外扩,看起来像是在咬牙。
呵,总觉得陈公公在背地里骂她。
一边骂,一边乖乖地听她的话。
说不好为什麽,她就是感觉陈公公是这样的人。
至少在她面前是这样。
可能是常年带兵打仗的直觉吧。
收回视线,浅浅地压了口陈焕方才为她倒的茶。
她见好就收,玩笑般说:「真是……叫人不省心呐。」
陈焕屏住呼吸,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什麽都知道,明明什麽都知道……
可怎麽就糊涂地觉得,郡主的话里藏着某种亲昵呢?
就像梦中的宫女与他相处久了之後,哄着他一般。
喉结动了动,他说:「郡主教训的是。」
枫黎见他好声好气地说了句好话,心情颇为不错,觉着陈公公阴阳怪气与她叫板时十分有趣,而低眉顺眼地好声说话时又十分顺眼。
许是类似於,越是战场上难缠的对手,击败时就越是有成就感?
总之,只要陈焕没有坏心,她就不介意他偶尔那点性子。
「好了,不说笑了。」她撂下茶杯,「免得陈公公背地里骂我。」
「……」
陈焕的眉角抽动一下。
他哪骂过她?
至多就是……在心里嗔上两声罢了。
他真骂人可就不是那麽好听了。
心里这麽嘀咕两句,不过,他知道郡主不过是在调侃,倒不会生气,反而因为她平易近人的态度而觉得有些许欢喜——他还没见过郡主对哪个奴才说过这麽多话呢。
他道:「奴才岂敢,郡主又拿奴才说笑了。」
「陈公公不敢最好。」枫黎点头,冲他摆摆手,「忙去吧。」
陈焕规规矩矩地垂头:「奴才退下了。」
退下後,他又快速地睨过去一眼。
发现郡主在他退下後,板着的脸瞬间松弛,抬头与绪白说什麽时,笑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就跟刚做完某种恶作剧一般,而被恶作剧的主角,显然是他。
作弄他?倒也不像。
他不觉着不悦,只发觉……
心脏轻轻震了两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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