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陈顺这小子。
看他回去不好好地罚上一番!
他阴沉着面容,将自己略显匆忙的仪态打理了一番。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在主子面前保持仪容而已。
略微停顿後,来到殿前,睨了眼守在门外的香阳。
他问:「郡主可歇息了?皇上听闻郡主醉酒醉得厉害,命咱家带了醒酒汤来。」
「这个时辰了,劳烦陈总管跑来一趟。」香阳欠了欠身,「郡主刚回,奴婢正想着去为郡主准备醒酒汤呢,陈总管就来了,实在多谢。」
「你不必这麽捧着咱家,皇上命咱家过来而已。」
陈焕负手在身後,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目光扫过香阳站在门前纹丝未动的身子,微不可察地敛了下眉。
竟是没有一点儿让他进去的意思?
他行走宫中,还没见哪个奴婢不客套一句,请他进去喝杯热茶的呢!
香阳这会儿终於动了,却是上前一步,要接小太监手里的食盒。
她说道:「郡主头疼不适,不想见人,小公公将食盒交给我便好。」
「……」
陈焕微绷的脸颊终是抽动了一下。
他大老远跑过来一趟,竟是吃了个闭门羹。
呵,也是,这个时辰了……
想必郡主是不愿在睡前见他这样面色阴沉丶尖酸刻薄的阉人吧!
他越发觉得自己一路加快脚步匆匆而来的行为,简直可笑。
更可笑的是,路上他心里竟是隐隐的愉悦。
他就没见过上赶着干活儿还高兴的人,属实贱得慌。
心中说不好是气愤还是委屈,总之是沉甸甸的压得他忍不住唾弃自己。
到底为什麽过来?
「还愣着做什麽,给她便是。」他沉着脸睨了眼身後的太监,刻意压着的嗓音低沉阴郁,「做完了皇上吩咐的差事便离开,你若喜欢冻着就直说,咱家有的是适合你做的差事!」
那人肩膀一抖,连忙主动上前递去食盒。
他真是摸不准陈总管的意思。
香阳才接过来,便听殿中传来了带着明显醉意的声音。
「怎的不请陈公公进来歇歇脚?不像话。」
陈焕听那醉意中显得有些瓮声瓮气的声音,心头一跳。
某种愉悦从心头冒出,眉头却不由得拧得更紧了。
他挺直背脊,拿馀光睨了眼香阳。
咋一看,有些显摆的意思——
郡主不想见人,却专专请了他进去。
他给了身後的太监一个眼神:「还不快跟进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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