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动手?动脚做什麽?!
不喜欢他就别撩拨他,别碰他!
陈焕被「摸」两下腿,心里骂了两句。
身子倒是听话,刻意放松,整个贴到?枫黎的背脊上。
下巴跟着搭上她的肩膀。
他嘴上倒是说得正经:「得罪了,郡主。」
枫黎笑道:「也不止得罪这一次两次了。」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算体?格好,她背人也很累的好麽?
陈焕重复先前的话,低声?哼:「分明是郡主纵着奴才。」
-
「陈公公乖乖听话便是,我会轻些的。」
「嗯……」
陈焕眉头难耐地紧锁,修长?的手?指将被单攥得褶皱。
羞意让他不敢去看对方的脸,只得仰头避开。
身上酸软得一塌糊涂,意识朦胧间,微微睁开双眼。
却透过?门缝看到?了陈顺的脸。
他猛地惊醒了。
「乾爹,该起身了。」
陈顺清透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陈焕暗骂一声?「混帐」,耳根的红润让人很难忽略。
他竟然做了那种梦,梦见郡主对他……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进?来吧」
昨日那麽危险,出了那麽多事?,现在他的腿还?在一阵阵钝痛,他这脑子,竟独独记住了郡主碰他那两下子,实在是无可救药。
话说回来,那的确是一个异常暧昧的姿势。
他全然敞开自己,倒是跟梦里……没有太大区别。
他敛眉,强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问道:「郡主顺利回来了?没人发现端倪吧。」
昨天?他先回了营帐,郡主说还?要善後,就没跟他一起。
陈顺道:「乾爹放心,一切正常。」
陈焕松了口气。
眉宇间的褶皱松开,薄唇轻抿。
「可有唤咱家过?去说话?」
出了这麽大的事?,不用他帮衬一番麽?
或者後面?有什麽想法和计划,总得与他说明白吧。
「绪白姑娘带了郡主的话来,说乾爹在猎坑与尸体?被发现时先发制人丶问责小侯爷即刻。」陈顺在陈焕耳畔小声?说完,又双手?奉上一个小药瓶,「郡主还?说,这药可以?止痛止血,使伤口恢复得快些,祭天?时给乾爹的药应该就是这个。」
陈焕接过?药瓶,心中有些柔软,有些怅然。
平心而论,郡主从始至终都待他不差。
只是……
跟他期待的不同罢了。
她从不曾低看他,不因为他丶或者任何一个人是奴才就趾高气扬,不摆郡主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