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身後曹胜等人也跟了出来,见温酌抱着一个跟所里那些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有些不懂。
可再看一眼那小孩,发现他此刻脸色红的异常,额头还有密密麻麻的汗珠,更重要的是他露出来的左胳膊,上面不知是被什麽东西划了两道口子,鲜血淋漓。
此时不省人事被温酌抱着,手上的血也直接弄污了他昂贵的衣物。
“这是什麽情况?”作为东道主,曹胜赶紧主持局面,但很快他又看见走廊上还站着一人,顿时惊讶出声:“曹进?你在这做什麽?”
曹进在看到许清酒撞进突然出现的温酌怀里时,就已经傻了。
温酌怎麽会在这?
被曹胜一喊,他才吓醒,看到自己的二哥也在,他意识到他这下完了。
没有理会碰面的兄弟二人,温酌的脸色已经沉到令人害怕,跟上来的姜千竹看到他怀里的是许清酒,以及明显不正常的状态,赶紧问道:“去医院还是联系医生上门?”
大半夜的如果温酌送这样的许清酒去医院,那麽第二天照片一定会出现在财经新闻的版面,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温酌吩咐道:“告诉宁医生大致情况,让他抓紧时间去江南学府。”
“好。”
姜千竹走在前面,温酌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跟上,临走路过曹胜时声音极为阴冷地说了句:“曹总,今晚的事,看来还是要重新商议一下为好。”
直到温酌离开会所,曹胜也还没有搞清楚,他抱走的到底是谁。
他看了一眼身後吓得不知所措的曹进,只知道,他的蠢弟弟,一定又给他惹了麻烦。
许清酒的胳膊还在流血,温酌脱下他已经脏了的外套给他临时包扎,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已经由刚刚异常的绯红转为没什麽血色的煞白,但是体温还是出奇的高,额头冒着冷汗。
不知他经历了什麽,胳膊又到底是怎麽伤的。
姜千竹的车开的飞快,只用了不到20分钟就开回了江南学府。
跟着温酌一起把许清酒弄上楼,宁医生还没到,他们又赶紧先找来医药箱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
好在他胳膊上的伤并没有很深,刚刚回来的路上便已经止住了血,至少这让许清酒不至于在宁医生到之前就先因为失血过多而……
可除了胳膊上的伤,许清酒的状态还是很不对,即使已经昏迷过去,表情也没有一丝的放松,眉头紧紧地皱着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嘴里还一直喃喃着:“热……,好热……。”
四肢一直乱动,要不是被温酌抓着,他还想把衣服给脱了。
以及一直下不去的体温,看上去没有单纯的发热受伤那麽简单,混迹商圈的人不会不懂,于是姜千竹出声猜测:“许少爷……是不是被下药了?”
“曹进?”看他的状态,温酌其实也猜到了,只是他没想到,曹进对许清酒还有这种心思。
但现在首要不是研究曹进想做什麽,温酌赶紧又问:“提醒宁医生了吗?”
“提醒了,说了是从曹家会所接出来的,他应该能明白。”
“好。”
姜千竹还是很周到的,习惯把事情做在前面。
宁医生来的也很快,一刻也没耽搁,到了之後就立马进入状态查看许清酒,然後发现现在他又是被喂了药丶胳膊上还有伤以及应该本身就在发烧,虽不致命但也真是遭罪。
“这是怎麽了?”宁医生也不免有些意外,被通知说人是从会所接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有经验听得懂其中含义,但没想通许清酒怎麽会接触到这些。
“意外。”温酌没细说,又强调,“别通知老爷子。”
都是东家,谁的话都得听,宁医生便也从不纠结,点点头说:“好的。”
“他怎麽样?”温酌又问。
宁医生:“之前是不是就有感冒发烧的症状?胳膊上的伤口不深,看上去像是用玻璃划伤的。这些都还好不算着急,他现在最难受的应该是被喂的药,只是要缓解的话,最好是要知道具体是什麽类型的药才行。”
助兴的药也分很多种,想要尽快起效,最好还是对症下药。
“这个知道,是“夜魅香”。”温酌回。
曹胜告诉他的,他们回来这一路上想必曹胜也已经从自己亲弟弟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为了挽回最後一点商量的馀地,主动提供了曹进给许清酒吃的药物种类。
“好,那我这就给他打一针降解药,但为了快点缓解许少爷的症状,我建议等会可以再给他泡个短暂的热水澡。”宁医生说着开始配药。
到这时已经没姜千竹什麽事,温酌便通知他可以先走。
剩下是宁医生的主场,姜千竹在这也帮不上什麽忙,便点头离去。
按理说喝了“夜魅香”,整个人燥热难忍会非常想“要”,许清酒也有一点这个反应但不多,宁医生判断可能是本身因为发烧就已经体力透支,所以导致许清酒想做点什麽动作也早就没了力气。
先给他注射了药物,又消毒了伤口後包扎,虽然没有很深,但看着创面还是挺吓人的。至于退烧针,要等“夜魅香”的药效褪去,看看他的体温是因为药物导致还是发烧引起的才行。
等药效褪去的过程,温酌遵从宁医生的建议,将许清酒带去了浴室,开足了暖气再将他扒光,放了热水给他泡一会,也洗一洗。
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被瘦削的身材惊到的同时,温酌突然感觉心脏有点堵。
因为他看到许清酒的身上,竟然有这麽多旧伤疤。
应该是车祸留下的,此刻每一道伤疤似乎都在提醒温酌,许清酒是一个曾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
任谁在一个不大的孩子身上看到这些,都会于心不忍。
包括温酌。
【作者有话说】
希望发完这一章可以让我的人气值突破一万大关,不可以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