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方才的片段,绛仙泪水盈眶,哭的背心直抽,将脸蛋儿全埋到胸前,缩成了一团。她几乎可以感觉的出来,那股从傅钦霖肉棒上射出来的黄白淫液,此刻已深深地融入了自己的体内,和自己贞操已失的事实一般,再也无法剥离开去。
也不知伤心了多久,绛仙抬起了哭的梨花带泪的俏脸,只觉身上冷,这才觉自己竟还是一丝不挂,时间过了这么久,方才被傅钦霖强暴时流出的汗水,已经完全干了,身上虽没有汗湿的感觉,但绛仙仍觉得颇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黏在身上,怎么也挥不去似的。
虽是难受至极,但绛仙可还不想死,自己虽破了身子,总是活下来了,傅钦霖这恶徒虽已恶有恶报,但她心中仍是怒火难抑,这笔帐总得要向天门讨去,万事也得等先走出去再说。
站起了身来,脸儿一转,她知道以现在的状况,最重要的就是先抄傅钦霖等人的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干净衣物可换,她的衣裳全给傅钦霖撕成了碎帛片片,再怎么妙手都补不成衣服了,自己的包袱又在被击落丘底时不知掉在何方,也不知能不能找得着。虽说这儿偏僻,但这样赤身裸体地走出去,可怎么见人?但才一看到傅钦霖的尸体,绛仙就不由得一阵怒火填膺,恨恨地走上前去,向傅钦霖尸身上踢了一脚,这一下只踢得他长大身躯直飞到石壁上头,撞得灰沙直落。
将傅钦霖两人随身的衣服搜了搜,其中却只有几块碎金,还有一些随身干粮,其余什么衣服铜钱也没有。其实这也难怪,虽是行事低调,可天门威势着实惊人,傅钦霖在这附迎县境之中,算得上跺跺脚都能使地面震动的角色,又怎须随身带着衣服什物呢?又气又羞的绛仙才想一转身,干脆趁着时辰该快入夜,先出去找找,或许还找得着自己的包袱,突地又停下了脚步,取了几个干饼,坐到了碎衣上头。从早上被傅钦霖等人缀上开始,就已误了进餐的时候,折腾了这么久,方才『运动量』又大,就算心头火再盛,可肚子着实饿了,无论如何,也该先填填五脏庙。
才吃完了干饼,浑身赤裸的绛仙陡地觉不对,这儿终是半山里头,加上火把又已烧完,时辰看来多半已是夜间,这么冷的时候,自己可是一件敝体之物都没有,虽说内功已有火候,但若是换了平常,也早冷的直跳脚了,可现在的自己却是毫无所觉,那冷气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打量了洞壁四周,当眼光飘到嵌在石壁中的傅钦霖尸身之时,绛仙不由得更觉奇异,这人虎背熊腰,是个长大汉子,比之绛仙足足高了一个头,身躯沉重至极,自己方才一脚虽是气怒之下,用上了全力,但要把傅钦霖这等大汉踢的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却也是平日难能。难不成这恶徒搞的太过火,弄到『马上风』死在自己身上之后,绛仙功力反而进步了吗?天下那有这等道理?
试着对那死在自己剑下的尸身一踢,虽没有像方才气怒之下的一脚踢到那么远,但光是飞起的声势,却也过平常水平,看来自己的确没弄错,身上的功力当真是进步了不少。
心中满是惊异,绛仙脱去了那人外衣,覆在身上,缓缓向外走去,看来自己运气还不错,落下的包袱就掉在洞外,才一出去就找着了。但绛仙换上衣裳之后,却没有尽快远离这失去贞操的伤心地,混乱的芳心之中虽想着能不能赶快离开,脚下却慢慢地踱回了洞中。
重新点起了一枝火把,绛仙抬头向上,看着洞顶的文字,觉果然没错,自己功力增加不少,虽说火把的光芒不强,洞顶的文字却比方才要明白许多,连一些刻的较浅的、原先没能注意到的部份,此刻也是清清楚楚,自己功力的突然进步,看来也只有着落在上头的记载上了。
仔细看完了全文,绛仙脸儿愈红,她这才觉问题所在。洞顶所刻的武功心法,其实也是一种道门的秘籍,只是偏向于男女采补之术,又是女子所写,怪不得乍看之下,前面几段写的都是媚男之术,完全是教导女方如何暗运内力,在幽谷处运用机关,好取悦身上的男子,同时也让男女双方在交合之中防卫尽卸,精元完全送出,和对方阴阳双修,功力便可逐步提高。
绛仙本来聪明,这秘法又和她所练的道门心法同源而异,只多加了几处经脉而已,加上事先她又记住了前面几项重要的运功方式,体内真气自然而然地顺之而动,在不经意之下,为了避免完全屈服于傅钦霖的淫威,将心神全放在文字当中,绛仙体内竟不自觉地运使其中法门,是故后来傅钦霖察觉,绛仙竟似已完全沉醉其中,在他胯下娇柔缠绵,媚态百出,全是这心法之功。
难得干到这么美貌的一个处女,加上这小娘儿又似天生淫荡,才破身便弄的激情痛快之至,傅钦霖全没觉绛仙的异状,心神完全沉醉在肉体的泄当中;何况傅钦霖武功虽高,练的却是外家硬功,以内功而论根基还没有绛仙来得扎实,他既没有修练过采补功夫,绛仙功力虽浅,要克的傅钦霖服服贴贴,在高潮时精元完全泄出,直到精尽身亡为止,倒也不是不能想象之事。
仔细看完全文,绛仙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到现在才觉,自己的运气还不算太坏。一般的采补之术采的是对方的内力,但内力随着各人路子不同,其间阴阳配合大有差异,除非双方强弱悬殊,势强一方可以完全压过势弱者,否则强施采补之术,短期内虽能功力大增,对体内经脉却有一定的伤害,这也是江湖上一些修练采补之道的下流淫贼,就算资质再好,采过的女子再多,其中也少有高手的原因,到最终多半还是成为了行侠仗义、卫道之士的手下亡魂。
但洞顶的文字所传,却是一种比一般采补之术更高明百倍的功法,能在交合之间,将对方的功力完全转化为人体内原有的阴阳元气,分门别类尽化入体、阴与阴同阳与阳合,虽说这样分剖重组之后,对方功力一次最多能吸收到两三成,却至少可免伤体之虞,而若非绛仙原修的就是道门武功,和其中心法颇有暗合,初学乍练之下,怕也没办法得到这么好的效果。
其实这功夫初创之时,并非为了取人性命,甚至没有要暗盗对方功力的意思,纯粹只是另一种阴阳双修的练功方式,只是绛仙初练,功力收不准,后来又为了不想看到他的脸,转移了注意力,全力摧功之下,加上傅钦霖自恃强壮,内力修为却不行,才会造成精尽而亡的结局。
虽说弄清楚了状况,自己显然功力进步不少,远在山上之时,加上又多学了一套武功心法,但颓然坐地的绛仙,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少女最珍贵的贞操,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丧在恶徒手中,偏偏胡天胡帝之中,傅钦霖又死的太快,绛仙虽免去了被恶徒轮奸致死的结局,总归是失了身,偏又找不到人报复,只要想到以后再难和二师兄配合,说不定…说不定连赵平予那丑人都会看不起自己,绛仙只觉心中一阵郁闷,双手紧压胸前,盈眶的泪珠差点又要流了下来。
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好不容易坐起身子来的绛仙,举起了手中的火把,将洞顶照的亮亮的,把上头的文字一字不漏地全念了几遍,默记了下来。失去的再怎么样也唤不回来,就算恨怨满胸,也无法挽回什么,现在的绛仙只想要报复,把这一切的一切全报在天门头上,本来只是想配合郑平亚的行动,但现在她有了更贴身的理由,这下子可非得把天门灭的干干净净才行了。
虽说玄元门名头不显,但绛仙总归是出身正派,本来也不怎么想练这等媚男之术,便是破了身子,心理直想着要报复天门,也绝不可能采用这种交合之法。不过这总归是一种心法,既是学了就要学彻,不好半途而废;加上依文中所述,这方法不只对内功修练有用,对夫妻房中之事,也大有裨益,绛仙日后总是要嫁人的,学上一些日后总会有些好处,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走进了路旁的一间小客栈,在楼下点了几个菜,一边补充体力,一边享用美食,这几天来都躲在那小山洞中,将洞顶的武功心法练了一遍又一遍,吃的只有干粮,虽说能够充饥,却是一点都不好吃。好不容易自觉功成,出了洞外的绛仙自然要先找间客栈,好好休息一会,再论其他。
只听得门口处小二一阵招呼客人的声音,已经填饱了肚子,正浅饮慢斟热茶的绛仙不自觉地抬头望去,不由得心中一阵紧张,微微地缩了缩头,避过了刚入客栈的两人打量环境的眼光。
倒不是绛仙经过傅钦霖一事后,变得畏缩了,现在进来的这两人,她虽是从未照面过,但光看他们的特异形相,便猜得出来来人的身份,绛仙不由得暗暗叫苦,怎么会在这儿遇上了这两个家伙?比傅钦霖还麻烦得多,『无影天罗』罗维和『南阳一怪』单则与玄元门下的梁子可结的深了,一遇上不打才怪,加上他们的武功足可和师伯比肩,就算没有他们那老大哥『铁拐』云飞源一起,绛仙也自知绝非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若给他们看出自己身份,那可不是玩的。
何况危险还不只他俩,这附近近百里地,乃天门分堂所在,虽说傅钦霖身死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但原先她也曾伤过几个傅钦霖的手下,和天门可说是敌意明显,若非仗着原先为她所伤的那几人多半还隐着养伤,不会出来乱跑,也指认不出她来,怕绛仙还不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