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SSS级,八十万也可以,就怕你弄来一个假货。”
陈桃花:“趁她没有改变主意,等会让医生看看。”
绍哥不情不愿地“哼”了声,假设真能挖到SSS级的宝贝,他可不想直接便宜了龙哥。
陈桃花直接拆穿他:“你想等龙哥手术结束,再把这妞卖给别的有钱的?你觉得你瞒得住龙哥吗?”
绍哥犹豫。
陈桃花:“趁现在还来得及,告诉他有更好的人选,看哪一个跟龙哥匹配度高,这麽一来,龙哥以後肯定对你百分百信任!”
绍哥站起身,招呼亓佀过来,问她:“你知道MII带你过来做什麽的吗?”
亓佀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学生一样,表现得畏畏缩缩,眼神闪躲,点了下头,说:“知道。”
绍哥接着问了些内容,末了叹气,小声嘀咕:“这种级别的腺体,怎麽会长在你身上?”
接着,亓佀被蒙上眼睛,没收了手机,带上了一辆面包车。
陈桃花留在原地,她的任务到此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看龙哥认不认可她。
面包车在市区七拐八拐,正遇到晚高峰,堵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
下了车,亓佀被人牵着上楼,关进了一间小屋。
亓佀摘下眼罩,这时候有一位漂亮女孩跟她沟通,给她热水,问她有什麽需要,接着让她换上衣服准备手术。
房间里摆着两张单人床,另一张床上趴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脖子後面盖着一块手术洞巾。
亓佀摇了摇这位小夥,小夥的躯体晃了晃,没有丝毫生理反应,似乎是被打了麻药,失去意识。
屋子里设备非常简陋,仅有一架照明设备,边柜里装了未拆封的手术刀丶缝合针线等工具,而所谓的“手术台”就是一张单人床,底下用着紫色床单,房间里贴着金色壁纸,工作人员画着浓妆,穿着紫色蕾丝制服,这里……看起来像一家美容院。
亓佀在封闭的房间里等了又等,过一会工作人员来安抚她,说医生马上就到,让她准备躺好。
亓佀:“几点了?”
“七点半,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
亓佀一点也不客气,要来瓜子跟薯片,无聊地坐在床上嗑瓜子。
旁边的小夥还在昏迷,像一具死尸,看得出来给他打麻药的人下了狠手。
房间楼层不高,大概只有三层左右。亓佀之所以这样判断,是因为她站在被锁的铁窗旁边,听窗户外面马路上车子驶过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用蛮力试图推开铁窗,几乎不可能实现。
这件屋子里唯一能利用的,就是边柜里那些手术刀,必要时可以用作武器。
但愿……事情不会到那一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待的过程跟坐牢一样煎熬。
八点钟,一位在附近工作刚下班的医生换了衣服从美容院侧门进去,差不多同一时间,一辆宝马车在附近停下,车上下来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男人。
八点十五分,医生拿着诱导剂检查亓佀的腺体状况,兴冲冲告诉龙哥结果。
“血型丶适配性都很匹配,她是万能血!这实在太巧了!”
而且是“自愿捐赠”,花钱就能解决问题,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的事!
龙哥高高兴兴地去了隔壁房间等待手术,黑医生拆了麻药准备进行注射,十几厘米的针头亮出来时,亓佀愣是被吓得不轻。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动静,门突然被爆开,拿着枪的警察们闯进来,大喝:“都不准动!放下手里的东西!”
亓佀终于舒了一口气,将用不上的手术刀偷偷藏起来。
她的诱饵计划成功了,陈桃花跟在警察身後,将亓佀上交给工作人员的手机还给她,转身去隔壁找龙哥。这几个小时亓佀的手机虽然关机了,但定位信息实时发送给陈桃花,也正因如此,陈桃花才能带着警察找到他们这家隐秘的美容院。
警察的突然出现吓得整个美容院的人都在尖叫,现场一片混乱,准备打麻药的黑医生一哆嗦,丢下器具想从窗户逃走,被警察狠狠一个肘击制服在地,双手从背後铐上手铐!
亓佀从“手术台”上爬起来,听到陈桃花在隔壁房间朝龙哥大吼大骂丶拳打脚踢,接着是警察出手制止她的声音。
美容院栽了,黑医生栽了,龙哥被押进警察局,陈桃花带着警察找到据点救出童书文,而陈桃花自己也因为参与了绑架丶非法交易等多项犯罪活动而被羁押。鉴于其主动投案自首,协助警察抓获其他犯罪嫌疑人而获得了减刑——当然,这些都是後话。
另一个受害人在美容院醒过来,身份确定是A大学生,但他本人对于遇害过程一无所知,稀里糊涂地获救,连害怕都不知道。
整个事件发生得极其突然,新闻媒体人跟着警察蜂拥而来,後续的报道只言片语间引爆了舆论:
“A大学生差点被挖腺体,主刀医生竟然是某知名医院主任!”
“惊!某美容院竟是非法组织的交易据点!A大学子竟成供体?”
舆论还是不够爆,有人拱火的同时,也有人悄悄压制着舆论,花钱撤掉新闻头条。
所有的一手资料都被亓佀偷偷保存,她从陈桃花那里要到了视频记录,也记下了黑医生的身份——京海华立医院高俊。
华立医院的院长姓苏,正是苏沫晓的爸,这段时间恐怕够忙得了。
真正的实锤还没到来,先白忙一阵子也好。
消息在医院同行的圈子里传得飞快,那天晚上十二点,亓佀从派出所录完口供出来,正愁怎麽回学校,一辆白色保时捷停在了她面前。
亓佀看了手机,00:23分,天杀的,这麽晚让林野教授亲自开车赶到派出所来接她,这简直可以称之为世界第九奇迹!完全就是折煞亓佀!
还有……她是从哪知道了这件事?
亓佀拔腿就跑,才跑了两步,被车子“滴滴”两声,于是她灰不溜秋地跑回来,坐进林野的副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