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虞:“你说那话,是不是故意激起云舟水的杀心?”
严淑珍正襟危坐,严肃说:“我没有,我把林野当自己儿媳妇看待,怎麽都不可能害她。”
陆司虞想想也是,他果然神经太紧张了,开始胡思乱想。
他看着严淑珍,脑海里在做艰难抉择。
林舒……不可能是父母害死的,但还是问出口比较好。
他的犹豫惹得严淑珍心烦,喝了口茶放下茶盅,冷淡说:“还有什麽想说?”
陆司虞:“林舒,是你设计害死的吗?”
茶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严淑珍色厉内荏:“你发什麽神经?”
陆司虞:“是丶还是不是?”
“林舒是怎麽死的,你再清楚不过了,她自己想不通在家里割腕,这也能算到我头上?!陆司虞,你简直太不像话了!”
陆司虞低着头:“对不起。”
严淑珍气得将一套青花瓷茶具扫在地上,指着陆司虞的鼻子骂:“你真是越大越不像话,我对你失望透顶,你甚至不如司美,她已经让我抱两孙子了,你长到这麽大一事无成,你还有脸把林舒的事情推到我身上?你丶你真是……你给我滚出去!”
恰在此时,陆司年闻着味进来,一脸讨好地凑到严淑珍面前,给她顺背:“妈,怎麽了?别生气啊,生气对身体不好。”
陆司虞狼狈离开,回到自个房间,给老秘书发了几条消息让她调查今天下午的交通事故。
忙了半天,他发现邮箱里静静地躺着一封匿名邮件。
附件里是一段录音,里面赫然出现了严淑珍的声音。
他如遭五雷轰顶,匆匆忙忙给林野打去电话,答应给她一个交代。
但这个交代遥遥无期。
五天过去,董事会制定下一个季度的战略,并提出召开股东大会重新任免董事,陆司虞并未出席。
接下来一段时日,陆司虞如同人间蒸发。
林野虽然暂时性地掌握了话语权,但身边的危机从未消失。
她来医院看望沈漱玉,安排人二十四小时值守。
云白集团的神药终于翻车,互联网平台上无数网民正在组织集体诉讼,势必要让这家药企倾家荡産。
云白的报复越发猛烈,云舟水甚至闯到林野的办公室,打砸辱骂,说她故意坑害云白,致无数消费者受害,又说她害了陆司虞,要死要活逼她说出陆司虞的下落。
得益于云小姐的发疯行为,林野光明正大地将办公室搬进自己家里,进入居家办公的模式,每天在线上开会,同时跟学校请了三个月的长假。
另一方面,她联系上了大名鼎鼎的廖律师,期间三顾茅庐请他出山。
结果令双方都很遗憾,亓佀拒绝了廖律师的毛遂自荐。
廖律师:“小孩勇气可嘉,只能期待她在庭审上的表现,对了她让我给你一句话——”
林野:“?”
廖律师:“邮件是利息,欠你的钱还要攒一攒。”
林野:“那你告诉她,让她亲口跟我说。”
廖律师:“什麽恋爱把戏?我是你们中间的一环?”
林野语气柔和,态度诚恳:“麻烦您,廖老师。”
几分钟後,林野电话响了。
铃声震得她浑身像虾一样猛地蜷缩,她颤抖着拿起手机,呼吸紊乱,吞了下口水,按耐住紧张的情绪,滑动接听,说:“喂。”
“喂你好,您的快递到了,麻烦您签收一下。”
林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整个人失去力气,瘫在椅子上。
多希望丶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