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说老实话,那姓唐的女人到底是谁?有夫之妇?
“下午有人来我们这里查她了,还有,中心医院根本没有她的诊疗记录。你从哪认识这么个不三不…嘟嘟。”
他能听到电话那头的林佳佳在暴躁地鸣笛。
没给对方再嗷嗷叫的机会,直接挂断,冲苦笑的唐琬耸耸肩。
“一目了然了,还去燕京检查么?”
唐琬没回答。
不知是因为林佳佳的恶语委屈,还是因为唐天行的人
;手反应快速而害怕。
总之,呆呆愣了两秒后,她从夏桉手里接过小挎包,淡淡笑着背上。
最终蓦然踮起脚尖搂住夏桉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柔柔笑道:
“你欠我一顿饺子,要记得。”
说完,转身出门,关门,走了。
夏桉没动,没追,站在原地,五秒后才听到高跟鞋哒哒下楼的声音。
唔,犹豫了?
小唐同志确实还需要一段周期,来消化和直面自己惨淡的人生。
好战友,不能成长在温室里。
夏桉脱下鞋子,重新坐回沙发,拿起那张折起的白纸。
字如其人。
刚刚我梦到你了,你会梦到我么?
闷骚型美女?
不见得。
太孤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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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佳很准时,说十分钟就十分钟。
砸门的声音像要债的。
和唐琬不同,林佳佳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婉约气质。
西游里叫妖精,三国里是女将,水浒里曰大虫,红楼…没有。
统称:悍妇。
方一进门,嘭地把包包丢在地上,鞋子一蹬,拖鞋都不穿,光着丝袜脚便柳眉倒竖着巡视屋子。
边走边拱着鼻子闻,身后留下一串脚印。
“有,有她的香水味!我闻到了!”
林佳佳叉腰站住,眼神意味深长的看向夏桉。
狗鼻子么?夏桉坐在沙发上猛翻白眼。
“我只闻到你身上的消毒水味儿了。”
话题果然被岔开,林佳佳开始闻自己。
“哪有?我在车里都喷香水了啊。”
“有的,就像养狗的人永远闻不到家里的那股味,外人闻得到。”
“你骂我狗?”
“不然你狗叫什么?”
林佳佳,三十出头,出了两个月。
老家贫困,在山里,从山区考出来后做了几年外科护士。
某次值夜班时接到噩耗,山洪带走双亲。
回去办葬礼时结识了准备在那大举扣大棚扶贫的老周,也就是夏桉父亲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