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神色复杂地收回目光,抬头看向他。「什麽都没有,这後面似乎是这庙宇破败以前和尚居住的禅房。」
「……禅房?」
陆景行也没想到会是这麽个答案,一愣,随後想起什麽一般,便问沈长宁:「你不是在这住了好一阵子了?若是禅房,为何你从未发现。」
「……」
沈长宁心虚地眨了眨眼睛,心想我当然不知道,因为那不过是我扯的谎而已。
但她也知道自己肯定不能说实话,便随口道:「当然因为这入口被砖块封住了,我如何会知道。哎呀,是禅房不是更好吗?我看这屋子里还有床榻呢,这下好了,终於不用再睡地上了。」
说完便扯住仍面露疑色的人,往墙後钻去。
两个人躬身穿过了墙壁,从寺庙进到了与其一墙之隔的禅房。
沈长宁站在屋子里,环顾四周看了会,然後目光落到了桌边墙壁上嵌着的那个窗户上。
「你等我一下。」
她对陆景行吩咐了一句,而後走过去伸手将其推开。
霎时间,屋子里被风雨声填满了。
沈长宁探头向外望去,瞥见小径不远处的另一间屋子。
低矮屋顶上竖着一节烟囱,是厨房!
「陆刑。」
沈长宁的眼睛瞬间一亮。
她回头,看向已经摸索着走到了床榻边的人。
「那边还有一间屋子,应该是僧人的厨屋!」
陆景行闻言轻轻偏了偏头,察觉到她的意图後问道:「你要过去看?」
沈长宁应了一声。
「我这里没有专门的烧水的东西,吃的东西还好说,可是人喝生水久了是会生病的,而且你本来就还病着,我想去看看那里有没有锅具之类的可以烧水。」
陆景行点点头,没提出异议,反而问道:「要我同你一块过去吗?」
沈长宁没想到他会这麽说,被他问得一愣,正要回答,突然又仿佛想起了什麽似的蓦地止住话头。
沈长宁转头,目光在屋外细密的雨上停留了一会。
然後她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外面雨太大了,你身上还有伤,眼睛也不方便,我去就好了,你在这等我。」
在片刻的安静後,陆景行听见少女这麽说。
他抿了抿唇,心下莫名泛起一点波澜。
有什麽话似乎就在嘴边,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被咽了回去,只吐出了一个字。
「好。」
片刻後,沈长宁费劲扯开门闩,推开了这间禅房的门,寒风瞬间灌了进来。
这屋子没有屋檐,雨点很快直接落在了身上,沈长宁顾不得别的,手掌遮住脑袋,拎着裙摆冲不远外的屋子抬步跑去。
陆景行从她出门後便从床榻边站起了身。
他根据声响摸索着走到窗户边,站立片刻後,听见暴雨中响起少女踩过雨水,发出的哒哒的脚步声。
沈长宁顶着暴雨跑到了屋子前。
她拂去额前的雨水,抬手开门,却发现这门竟然没有落锁。
奇怪地皱了下眉,她没
多想,伸手便将门推开了。
门缝敞开,一股奇怪的味道最先涌入鼻腔,接着,随着门缝越敞越大,视线自然地落进去,那阴影便自上而下垂落,将沈长宁整个人完完全全地盖住,然後一点点地,填充她的整个视线。
瞳孔在一瞬间缩聚成一个小点,沈长宁站在门口,整个人几乎僵成一尊雕塑。
她还维持着半仰着脑袋的动作,脚抬到一半,还没踩实,便已经先软了下去。
目光恐惧到了极点,想要挪开,却又仿佛被钉住了一般一瞬不转地落在前方,沈长宁整个人僵立不动地站在门口,一时间什麽也听不到,她的耳边全被胸膛里心脏狂跳的声音和牙齿不受控制地发抖的声音充斥。
片刻後,暴雨声中响起一阵连绵的,凌乱匆忙,狼狈得仿佛逃命一般的脚步声。
陆景行听见了,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
他脸色蓦地一变,转身便往门口走,但携风雨而来的沈长宁却比他更快一步。
短短几瞬後,便有人穿过屋外淋漓的暴雨,带着满身的冰凉水汽和风雨的寒意慌不择路地一头撞进了陆景行怀里。
陆景行僵在原地,任由瑟瑟发抖的少女紧紧抱住了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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