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个秘密,那就是虽然你的脾气性格都很古怪,但其实脸长得挺好的。」
沈长宁枕着脑袋,很认真地评价道:「真的,虽然你的眼睛现在受伤了被纱布蒙着,但是我救你的时候见过你的脸,比我见过的很多人都帅。」
搁现代都能出道了。
说完又凑近了点,八卦兮兮地问道:「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挺好看的啊?」
「……」
除了你,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来评价他的长相。
陆景行闭着眼睛装睡,没搭理她,只觉得耳朵隐隐有些发烫。
「哎,对了,我都没问你,你多大了。十八?十九?二十?你睡了吗?陆刑,还是说……你不会都有未婚妻什麽的了吧?!」
沈长宁本来只是闲着无聊随口找了个年龄的话题,结果说
着最後心里突然警觉起来。
虽然这人平日里的行为举止都给她一种不通男女之事的感觉,但这毕竟不是她那个时代。古人十多岁结婚似乎都非常常见,说不定这人也早就有了什麽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什麽的,那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罪过大了!
她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心下顿时猛地一凉,立刻便撑住床榻要爬起来。
可还没等掀开被子,耳边便传来简洁利落的两个字。
「没有。」
男人跳过了她的第一个问题,径直回答了第二个。
「哦。」
沈长宁扎眨眨眼睛,心下松了口气,又重新趴了回去。
「那就好,我也没有未婚夫。」
「……」
本意是安慰的话语在说出口後沈长宁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不妥。
听上去不像是安慰,更像是在暗示什麽。
她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正要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便见男人突然转过了脑袋。
「没有?你不是逃婚躲到这里的吗?」
烛光被背影遮挡,面前人的面颊上不见光亮,覆满了阴影。
沈长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记起了自己当时为了遮掩百宝箱的存在而随口撒的那个谎。
「……」
果然,一个谎言之後总是伴随着无数谎言的诞生。
「这,这我不是逃了嘛,都逃了当然不算了。」
沈长宁努力咽下心虚,强装出理直气壮的感觉。
男人没说话,只面颊朝向她所在的方向停留了一会,片刻後才慢悠悠地转回去,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沈长宁心虚不已,赶紧规规矩矩地躺好,再不敢瞎八卦。可她刚刚闭上眼睛,便又听旁边的人问道:「为何要逃,你家里人逼你的?」
得,现在换她被八卦了。
而且还是个假的。
沈长宁睁开眼,无语地笑了一下。
「嗯……是吧。」
她看着天花板,开始绞尽脑汁以她还是沈离的时候谈过的那几段失败的恋情为模板编造谎言。
江湖救急,对不起了,前男友们。
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後,沈长宁一边努力将声音压低,一边面带微笑地说道:「我有一次偷偷去找他的时候,正撞见他在和别的姑娘幽会。」
亲嘴亲得那叫一个面目狰狞,投入万分。
成功让沈长宁至此以後再无法直视他。
陆景行愣了一下,转头朝向她。
沈长宁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她的目光仍旧落在天花板上,整个人仿佛也跟着话语一起回到了那时候。
这段话倒不是假的,那个劈腿哥是沈离的初恋。
当时的她还没有经历社会的毒打,还是一个水灵灵的大学生。沈长宁是她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而劈腿哥因为外貌出众而被选为宣传部部长,两个人因为同样在学生会而产生了交集,後面日久生情,恋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结果在一起还不到三个月,两个人连嘴都没亲上呢,就被沈长宁撞见出轨,最终以劈腿哥退出学生会,两人彻底分手为结局。
「後来我给他写书信让他取消婚约,他却竟然背着我闹到了我家里,在我爹娘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是鬼迷心窍。」
这是沈长宁的第二任男友,催婚哥,也是那个让她後怕到了极点,整整三年都没有再找男朋友的始作俑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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