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那时候的争吵,那个雪夜里刺骨的寒意,和贺佑铭比冰雪更冷漠的脸。
当时的他还年轻,容易心慌,容易失措,惶惶然追在後面,焦急地叫着贺佑铭的名字,对方却像全然听不见似的。
“你要我怎麽样?要我做什麽你才能好好听我解释啊?”
“不需要你怎麽样,”贺佑铭道,“我哪敢要你解释啊?我只是区区一个刚刚被你截胡了角色的过气偶像,我敢说什麽呢?”
“我没有抢你角色,”他气喘吁吁地,“我一开始就说了不想接这个戏!”
“喔唷,”贺佑铭笑道,“那我还能说什麽呢?我这边想尽办法都演不上,导演那边哭着喊着求你演。你想说这就是我们的差距,是吧?”
他忙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贺佑铭不再理会他,径自去开车门。
他忙伸手拦住:“你刚喝了酒,就别开车了吧,太危险了。”
贺佑铭看着他:“没人跟你说过,你自以为是地说教的样子很烦吗?”
“……”他只能低声说,“下雪路上滑,怕你不安全,你想去哪里,我来开车送你,好吗?”
贺佑铭说:“奇怪了,为什麽你总觉得,你做得到的事,我做不到?”
“……”
“你到底让不让开?”
“……”
贺佑铭不耐烦了,举起手指对着他,冷冷道:“我只说一遍。再拦着我,我们就分手,马上,立刻。”
“……”
他的胸腔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有那麽一刻他真觉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
为什麽可以这麽轻易地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从什麽时候开始已经可以这麽轻易地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
这个他想也不敢想的词,贺佑铭可以说得那麽轻松随意,仿佛不值一提。
于他是万箭穿心,于他是弹指轻挥。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