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锦盯着低头降低存在感的李蕴,却和宋南良说话:“二姐瘸了腿兴致还是和从前一样好嘛。”
“没办法,二姐命好,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有人给二姐唱曲儿。”宋南良从李蕴这充分学到斗嘴精髓,首先就不能被对方攻击的话语刺痛,就算真的被刺痛也要假装松弛。
宋南锦不欲再做口舌之争,她抓起李蕴的手腕就是疾走而出。
李蕴踉跄着拿起还没化的梨,说:“等等。。。。。。”
看上去皇帝没有责罚的意思,李蕴松口气,看来裴颐在皇帝心中还是有点分量嘛,被“捉奸在床”都没计较——等等,这是有分量还是没分量。路过銮轿李蕴本以为可以进去避寒。没想到宋南锦看也没看一眼拉着他继续往前走,手上的梨还冻着,他又舍不得扔下。
寒风呼呼地吹,李蕴就眼睁睁看着温暖的銮轿跟在後边一段距离,却不能进去享受。
他试图和宋南锦沟通:“陛下,你别走这麽快,我跟不上。。。。。。喂,陛下?姑娘?”
最後冷得受不了,他大喊一声:“宋南锦!”
喊完他就打个寒战,宫规森严,他不会就这样进入坏结局吧?见宋南锦真停下来,他更是有点心虚。
“冷吗?”宋南锦笑得挺温柔,话语却不是那麽和善,“朕看你脑子挺热的,带你吹吹风。”
李蕴清清嗓子,道:“你误会了,我和宋二只是朋友聊聊天。”
“宋二?”宋南锦重复一句。
手腕有点痛,李蕴急忙说:“我只知道她叫宋二。”说完,他略思考一下,明明根据记忆是面前这个皇帝对不起裴颐,为什麽反倒是他被质问。为了符合设定,他决定硬气一些。
“陛下应当知晓我不记得前尘往事。”李蕴正经起来,“但根据旁人所诉,陛下如今又何必这副在意的姿态,明明是陛下选择了权力。”
他看见宋南锦一愣,而後她松开手抱住他,头埋在他肩膀上,发出闷闷的声音:“是朕对不起你。”
李蕴僵硬得像木乃伊,这是什麽情况?可是对方都道歉了,正主也不是他,他反而不知该说什麽。
直到这一刻,宋南锦才确定裴颐是真的失忆。肢体是很难骗人,若裴颐还记得必然很抗拒她的接触。浦仪说裴颐性情大变,不过,还一样天真嘛。
“你为什麽不抱我?”宋南锦用头发蹭蹭李蕴的脖颈。李蕴一时发痒手不稳,冻梨掉在地上。若是宋二他必然推开赠送一顿呵斥,但宋南锦这副近乎撒娇的语气,他真没办法狠心做什麽,不然感觉自己太过分。他慢慢举起手臂虚虚环着宋南锦。可能因为裴颐和宋南锦很亲近,他没有觉得不适。
宋南锦认为冻够了,才道:“你好冰。我们先进轿子。”
呵呵,再过一会我就要变雪人了,李蕴腹诽。
等到了乾清宫,李蕴才想起没捡他的梨。他的新年愿望就是能吃到冻梨,老天爷对他好一点可以吗?
本以为能吃到的冻梨却意外百出,导致他有点神情恍惚。宫人带他去沐浴,他便机械地被宫人伺候着,感叹皇帝住的地方就是暖和。直到他被宫人安排到龙床上他才发觉哪儿不对。
这不会是要侍寝吧?
李蕴推开凑过来的宋南锦,道:“等——”
“等什麽等?”宋南锦打断他,“你天天等等等什麽?”
“陛下,我母亲去世,我尚在守孝期不适合做这等事。”李蕴义正言辞,“纵然我记忆不全,也知母亲的死陛下虽不是直接原因,但也是脱不开干系。我。。。。。。”
“裴澜该死,你母亲却不能死。”宋南锦幽幽地道,“朕的意思,你听得懂吗?”
李蕴摇头:“听不懂,请陛下明示。”
这是真傻还是装傻?宋南锦眯眼,她倒不是真要怎麽样,她只是在试图了解这个全新的裴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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