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说你要布匹做什麽呢?”
“刺绣,绣手帕赚钱,姑娘需要来一块吗?”
“就这个?”薛易鸣感到自己被耍了,方才这白莲的表情让他几乎以为这个布匹能做什麽天大的事,但确实也是,一块布匹能做什麽呢?
裴颐笑嘻嘻:“对啊,我只是说不是做衣服,也没说会拿这个去做与衆不同的事。”
“那你到底是何人?会到这醉乡楼来,我看你不像是风尘中人,你的手像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薛易鸣心直口快,还是没忍住问,“而且这个万玉唯利是图,你长得这样标致,他怎麽会同意让你当清倌?”
裴颐长叹气,道:“我是逃出来的,我妻主特别花心。她娶了我之後,又纳了五六个郎君,还骗走我的嫁妆,把我父族坑破産了。我不堪受辱逃出来了,至于沦落到这是被歹人所害。”
冬瓜眨巴眨巴眼,嚼着点心,红着脸低下头。
“你嫁过人?可那龟公还和我说你还是稚子。。。。。。”薛易鸣瞪着眼睛,“那你也太可怜了。你妻主是什麽人?竟然如此恶劣。我帮你去莲花教检举。还有是什麽歹人害了你,我一块去说。”
裴颐神色难辨,只道:“你还知道这个?若不是你是薛家小姐,我倒要以为你是莲花教中人了。”
拐卖人口这件事,若和薛家有关系,眼前这个天真的薛家公子会不会突然贵族血脉觉醒包庇呢?裴颐不想冒风险,他便说:“等你去举报,莲花教的人再审核,最後为民除害,这个流程得要大半年吧。”
等这麽久,那他早陪睡八百年了。
“算了,我怕她狗急跳墙对我家人做什麽。本来我出逃就惹她不悦,唉。。。。。。这大半年够她彻底把我家人捏在手心。”
薛易鸣见裴颐一脸消沉,拍拍裴颐的肩膀,道:“世间花心的女人太多,但还是有专情的好女子。”
“你在说你自己吗?”裴颐故意逗他,“三姑娘若真是专情的人,又来这醉乡楼做什麽?”
薛易鸣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身份不是这人兄弟,所以方才的安慰有点像暧昧。他挠挠头,实诚道:“其实吧,我不是薛静画,我是薛易鸣。我昨日那样说,是怕你会攀着薛静书,既然你不喜欢花心的女子,那赶紧远离薛静书吧。”
“她完全就是见一个爱一个,还要说自己爱的时候是真心的。”
裴颐故作惊讶:“什麽?你竟然是男子,你男扮女装的技术也太好了。”
薛易鸣嘿嘿笑,道:“女装还是很方便的,我同薛静书出门经常女装,已经熟练了。我前些年上京游玩散心,还女装去过春日宴,蒙住过几个男子。”
裴颐时常称病不出门,对这种事没有印象。他知道薛易鸣去过京城是来连清後听说的。
说起那次入京,薛易鸣打开话匣,得意洋洋地道:“我也就是那次见到陛下,陛下特别平易近人,说话很和善。也许是因为娴堂姐是陛下的重臣。”
不会吧,裴颐狐疑道:“你是心悦陛下?”所以才一直没嫁吗?又是被宋南锦给祸害的小男人?
“哎呀,不是。我是喜欢温柔的女子,不是喜欢陛下。”薛易鸣解释道,“做宫中的郎君要和那麽多人分享妻主,我才不愿意。”
然後他露出特别八卦的笑容,小声道:“我跟你说一个宫中的秘密,你肯定没听说过。”
裴颐特别淡定,点点头:“嗯,你说吧。”难道宫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那个废後,就是裴家的那个。”薛易鸣把声音压得很低,凑到裴颐耳边,“他不举。”
呵呵。裴颐心想还真是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陛下对裴後真的一片真心啊,就这样还让他当了凤後。陛下之前的那个孩子,按行房记录根本不可能是裴後的,她还指给裴後。可惜南巡的时候被顾家算计没了。而且裴後从冷宫出来後,在乾清宫住了好几个月,简直不成体统。那群大臣被这种荒诞事气得嘴都歪了,天天上奏,陛下压根儿不管,真是霸气啊!”
“可惜还是没能长久,裴後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毕竟裴家是罪人。他自请出家当和尚去了,日夜为裴家诵经赎罪,陛下感念他的情分,还把裴家给赦免了。当帝王的女人,能做到这种地步,真是爱惨了。”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