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因为,他要出宫散心,江虞知要为写书踩点。
裴颐跪在佛前,上辈子他是个无神论者,但穿越这样离奇的事都发生了,他心中也有了敬畏。
佛相庄严,面目慈悲,裴颐虔诚地拜着,想着保佑秦臻下辈子离皇宫远远的,安稳一生。
住持来了,看着裴颐,慈祥道:“殿下心中郁结,病气缠身。”
白马寺的住持净馀名声远扬,国师经常夜观天象闭关且在宫中,所以民间反而更拥护净馀一些。裴颐苦笑:“大师所言甚是,只是人活着哪里能没苦恼?”
“京城不宜养病。”住持道,“因缘际会,自有定论,殿下何不随性一些?”
大师,我悟了。
裴颐枯坐一个下午,夜幕降临之际,他问江虞知:“走不走?”
江虞知在写东西,没擡头,“去哪?”
裴颐答:“江南。”
江虞知擡头了,看着裴颐,随意地像去吃饭,“走呗。”
裴颐只寄了一封信到家中,说自己出去一趟,让家中人不必担心,给他打掩护。
裴澜收到信时笑了,递给裴颂,“他倒是越来越任性了。”
“这一局是母亲赌输了。”裴颂也笑,“孩儿便说了,陛下一走,颐儿在京城必然呆不住。”
裴颂给裴澜倒茶,裴澜叹道:“走了也好,陛下这麽一走,京城怕是要风云起了。”
裴颂与裴澜说完正事,便出了门,走到一个巷子,远远地和一个尼姑挥手示意。
而那尼姑正是白马寺的住持,裴颂向住持走过去,搭着她的肩道:“终于赢了一回母亲,走,请你喝酒去。”
“阿弥陀佛。”净馀念了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所说皆是实话,凤後殿下不宜在京城养病。”
“喝不喝酒?”
“……喝。”
“不可以说谎,那喝酒佛祖会原谅你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别装傻。”
“阿弥陀佛。”
而此时的裴颐和江虞知已经出城,裴颐骑着马,回头望向京城。
江虞知见裴颐落後,也回头道:“怎麽?走罢。”
裴颐便转头望向前方,拉了一下马缰绳,笑道:“走。”
宋南锦,再见。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