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打得意识不清,管家也还没昏了头。
他?清楚奚昭连灵力都没有,不可能做出这移花接木的事。
便转而怒视着那三个侍卫:“方才?是谁!”
三人皆连连摇头。
“管家,”持鞭人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打,我?就打了,我?也不知?为何会……”
“废物!”
月管家咬牙强忍,夺过重鞭。
“把她抓好?了,再有人动什么手脚,我?连他?一起打!!”
奚昭由着他?们制住胳膊。
见他?疼得面色惨白,还要往他?心上补一刀:“月管家,你是不是想让我?长个教训,又不愿真打我?,才?故意替我?挨了这一鞭?”
“住嘴!”月管家高?举起鞭,狠狠落下。
又是一声凄厉惨叫。
这回却换成了方才?那个落鞭的随侍。
他?一下就被打得瘫倒在地,哀叫连连。
月管家攥着那鞭,愣住了。
他?倏然偏过头,看向不知?怎的就到了地牢角落的奚昭。
后者则望着那疼得打滚的侍卫,眨了下眼睫。
“你也与?管家一样心善么?”她真心实意地问。
月管家彻底僵在了那儿。
实在太过蹊跷。
到底怎么回事。
不可能是她。
那如?何会……
他?视线一移,扫向那满墙血迹。
难不成是牢中积攒的怨气?
忽有凉气袭背,他?生忍着剧痛,看向那两个愣怔不动的随侍,厉声道?:“把她关进牢里去。关上一晚,明日再来?撬她的嘴!”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入夜。
秋意渐生,夜里凉快许多。
鹤童在府门处徘徊打转,突地顿住。
不远处一匹马疾行而来?。
“小公子?!”等马匹速度渐缓,鹤童即刻上了前,手里抱着薄氅,“早些?时候得了信儿就在府外等着,总算等着您回来?!岭山派的情况如?何,那些?魔物都除干净了吗,之后还要不要您再去?”
月郤扬眉,笑他?:“方才?扯了好?几回绳,都没让这马停下。你这连串问题砸下来?,它便被问得走不动了。”
鹤童两笑,抬着晶亮的眼看他?。
小半月没见,小公子?变化不少。
没先?前那么跳脱了,似又长高?了点儿,更沉稳些?许。
他?脆生生笑道?:“我?也是好?奇。只在书里读过什么魔物,还没见过活的。”
月郤翻身下马,动作轻巧利索。
他?推开鹤童手中的薄氅。
“不用。”他?往府门里看一眼,像是等着什么似的。何物也没瞧见,便问,“岭山派的事之后再细说——绥绥呢,你可将信递给她了?”
“递了,不过……”鹤童牵过缰绳,“下午收着公子?的信,我?便去了姑娘那儿。没见着人,问了秋木,他?也说不知?道?。我?等了一个时辰,人没回来?。后头秋木来?了,说帮着带话。想来?……应是与?姑娘说了。”
“无碍。”月郤道?,“现下时辰还不算晚,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