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掉落时?,绯潜忽生出种没穿衣服的错觉。
对上奚昭的眼眸,他忽然蹙起眉,往后退了步,横过手臂挡在?脸前。
“看我做什么!”语气冲得很,说话时?还露出枚虎牙。
“没,”奚昭挠了下面颊,“你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随你怎么想!”绯潜没把胳膊放下来,凶巴巴地问,“现在?还要做什么?”
他可没想到,她说的“光明正大”,就是把他留在?身边做侍从。
不等奚昭应他,太崖忽道:“你是那日的虎妖?”
奚昭知晓瞒不过他,便?让绯潜自个儿来答这话。
“是。”绯潜知晓太崖救过自己?一回,不然刚刚也不会只防不攻。
见他认出自己?,索性承认。
“看来你倒会隐瞒身份。”太崖起身,“现下要做的,便?是替你换个出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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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昭回明泊院时?,远远就看见月郤等在?院门口,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下一瞬他便?抬起头,朝她望过来。
“绥绥!”他眉梢扬起笑。
可紧接着,他便?看见她往后退了步,眉眼间?隐有惧意,像是在?怕他靠近似的。
月郤被那眼神刺得呼吸一滞,笑也僵凝在?脸上。
“绥绥,”他停在?原地,忍着从心底泛起的酸涩,道,“你……你别怕,我不过来。我就在?这儿,不会伤着你。”
“我知道。”奚昭浑身紧绷,转而往他身后看去,“只有你一个人吗,还有没有其t?他人?”
月郤稍顿。
随即反应过来,她是怕见着兄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又想起昨天的事,躁恼再度涌上,一阵阵地冲撞着他的理?智。
昨天他送她回来后就去了地牢,今早怕影响她的情?绪,加之还要处理?府内事务,便?没来看她。
以为稍有缓解,不想仍是这样?。
他强忍下那股躁意,说:“没有别人,只有我。”
奚昭面露疑色:“当真?”
说话间?,还在?打量着四周。
“当真。”月郤勉强扯开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那些人不会再来,用不着怕——绥绥,我不是去了趟岭山派么,给你带了些东西。”
奚昭缓步近前。
走至他面前后,她试探着碰了下他的手。
“阿兄,你一直在?这儿等我?”她神情?间?的惧意一点点褪去,逐渐握紧那手,指腹轻轻抚过掌心的薄茧。
“没等多?久。”月郤勉强放下心,反握住她的手,“走,先?去瞧瞧我给你带了些什么。”
“但是……”奚昭突然停住,看着他,“要是大哥回来了怎么办?会不会,还把我——”
“不会!”月郤打断,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若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断不会去岭山派走这一趟。此事交给我,你若再不想见兄长,便?不见他。”
话音刚落,秋木便?过来了,身后还跟了好些人。大多?是府中侍卫打扮,唯最前面的两个穿着不同。
他先?唤了声?姑娘,再才对月郤道:“小少爷,人都带过来了,从第?三院领的人,大管家那儿也都说清了。”
月郤点头,扫向秋木身后。
共十个侍卫,都是他院里的人,想来再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正看着,视线忽一顿,停在?了最前头的男人身上。
那人身着玄黑劲装,暗红头发在?这堆人里头格外打眼。神情?也不似旁人,太过张扬了些。
“他是谁?”月郤拧眉,“见着面生。”
他不常经管第?三院的事,但也瞧出这人根本不是月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