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我临时起意,大将军能赶来已是极好的了。」阴嫚拿出帕子递给韩信,「大将军辛苦了,擦一擦吧。」
说完,她又将目光落在了锦衣男子身上,似笑非笑:「况且若无此经历,我还不知道邯郸的水如此之深,竟能淹死一个公主。」
在看到公主嘴角勾起的笑後,韩信忽然觉得邯郸城要变天。
事情如他所料,公主以雷霆之势处置了温氏子和断狱都尉。
他虽然鲜少思考战场之外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一窍不通。温家,赵国巨贾,在赵国影响力颇深。
公主一刀下去,虽然除了祸害,但激怒了温家。而且公主与张耳不和,如今公主又破坏了他拉拢地方豪族的计划。两向夹击,公主的处境可谓是不妙。
我该怎麽帮公主呢?韩信盯着手里的帕子,若有所思。
「大将军,大将军!」一人一把掀开了帐帘,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下意识地收起帕子揣在怀中,抬头看向不速之客:「什麽事情?」
副将陈贺在看到帕子後,笑道:「大将军,这帕子您还留着呢?末将还以为您早就还给公主了。」
韩信是打算将帕子洗乾净後就还回去的。奈何他最近要巡查军务,人一直在城外,没机会见公主,也就没还。
不过这事从陈贺的嘴里说出来後,怎麽怪怪的?
当然这个疑问在韩信看清陈贺揶揄的神情後,他明白了,这厮以为自己对公主别有用心!
韩信恼羞成怒道:「我是因为公务繁忙才没来得及送回去的!」
「大将军不就是想找个由头跟公主说话嘛。末将都明白,都明白。」陈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那贱嗖嗖的神情,看得韩信牙根痒痒,只想敲开陈贺的脑壳,看看他一天都在想什麽。
韩信没好气道:「你是来专门气死我的吗?」
「那哪能啊,大夥还等大将军带着咱们挣军功领赏钱呢。」陈贺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韩信:「……」
韩信扶额,一脸无奈:「到底什麽事?」
「我刚从城里面回来,您猜我听到了什麽?」陈贺故作神秘。
韩信冷酷无情道:「有话快说,再磨磨蹭蹭,当心我军法处置。」
「您也太无趣了,这样肯定讨不到公主欢心的。」陈贺嘀咕。
韩信没听清:「你说什麽?」
陈贺正色:「我是说,公主今日斩了邯郸令,又抄了温家。」
「什麽?」韩信一怔,「细细说来。」
「就是邯郸令欺上瞒下,公主判了温氏子斩刑,但邯郸令和温家里应外合偷换了人犯。然後这事不知怎麽的就被公主发现了,温家就被抄了,邯郸令就被——」陈贺比了个就地正法的手势。
韩信最是了解这些地方豪族,他们经过几代经营,做事自有一番章程,怎麽会这麽容易被发现破绽?公主当真不知情吗?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公主,问个明白。
陈贺见韩信起身问道:「大将军你去干什麽?」
「去见公主。」
韩信刚回答完,陈贺脸上便出现促狭的笑容,意味深长道:「哦——大将军去找公主啦。」
韩信:「……」
韩信照着陈贺的屁股踹了一脚。
甫一进城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明明是几天的时间,城中竟模样大改。
城墙被修补完整,道路变得整洁;黔首们扛着农具去城外检查自家的农田;原本脏兮兮的流民变得乾净体面,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盘算着去哪里做工合适。
一股旺盛的生命力在这座战乱後的城池中萌芽,生长,并不断壮大。
虽说知道公主对战後重建一事得心应手,但看到此情此景他依旧感到惊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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